8、人魚都有好嗓子(1 / 2)

此時牧冬悠已成為男二號曲鱗,過分俊美的臉龐非但沒有減弱他的氣勢,反而更有種危險的感覺。他就站在那裡,沒有動作,沒有表情,卻令人發自心底感到恐懼。

賈琴意沒有回答,他筆直的站著,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破綻,似乎無聲的表達自己的委屈。他分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這樣指責他!

牧冬悠終於轉過身,輕蔑的看著他,殷紅的唇瓣帶出不經意的淺笑。

“你以為你的動作很隱蔽嗎。”平淡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牧冬悠慢悠悠的踱著步,他走到麵前之人身前,又與他擦肩而過,看似悠閒,可手指步伐姿勢,無一不是緊繃著的。

隻要賈琴意有一絲的異動,他便能立刻攻擊,徹底消除隱患。

“曲老大。”賈琴意開口,他眉心緊緊蹙著,眼睛看著地麵,卻滿是疲憊與無奈,“我這麼多年跟著你,現在卻隻能被叫一聲叛徒……這麼多年的情誼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拆散!”

牧冬悠向前走著,似乎就要這樣走出房間,他漫不經心的聽著,手指漫不經心的摸向後腰直到觸及到冰冷的槍支時,眼眸才驟然散發出興奮而血腥的光。

於是他停下了腳步。

所有人提起了一顆心,他們看到這個人的眼神,冰冷,嗜血,甚至是興奮渴望!這是個真正渴血的人,他不在乎賈琴意的話,也不在乎他的種種苦衷和解釋,隻有槍支奪走生命,鮮血染紅地麵之時,才是他真正渴望,期待發生的一刻。

曲鱗是黑幫頭目,他沒有背景,沒有靠山,隻憑著一股狠勁從底層硬生生爬上這個位置。他心黑手辣,冷心冷情,上一刻還在對人微笑,下一刻就能殺了對方。賈琴意這些年為他做了太多的事情,為他殺過不少人,什麼好事壞事全都乾過,將忠心兩個字演繹的十足,可當曲鱗發現賈琴意背叛了他,那些感情便通通變成垃圾,被他毫不留情的拋棄,絲毫沒有留念。

麵試的房間仿佛變成了賈琴意與曲鱗決鬥的地點,這個本性無情的男人優雅的站著,優雅的笑著,優雅的拔出槍,指向他曾經的兄弟,他的手指沒有絲毫動

搖,如他的心一般冷硬。

“哦?”曲鱗單手握著槍,他似乎對賈琴意的話產生了一絲觸動,可這並不能遮掩他的興奮,“很有趣,我倒是想多聽聽你要怎麼解釋,不過現在……”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唇角扯開個巨大的弧度,幽暗的藍色刹那間在眼底閃過,屬於深海凶獸的威壓被放開,那不是任一個人類所能抵擋,也不是任何人能夠模仿。所有人看到他,分明知道這是演戲,卻隻能想到逃跑,深信不疑這個人不在乎也不介意,在這裡大開殺戒。

賈琴意慢慢收斂起所有脆弱的情緒,微微抖動衣袖,握住滑下來的□□,他的聲音卻依舊是疲憊失意的:“現在什麼?”於此同時,那銳利的眼神,緊繃的身體,早已顯示了他已經知道身後有一把槍指著自己。

一時間氣氛已經繃道極致,沒有人敢多出一口氣,隻能把眼睛牢牢的固定在眼前兩人的身上,等待著。

曲鱗持槍的手緩慢指向下方,表情一絲不動,他高傲的像個貴族,又冷酷的像個惡魔,即使彼此之間曾有多少情誼,在這個渴望殺戮的野獸麵前,也完全不能成為阻攔。

“我隻想享受殺死你的快感。”

槍口瞬間指定賈琴意胸口,食指勾下扳機,人們不由得屏息等待著槍聲響起,然而站在正中的‘曲鱗’卻忽的收斂起全身殺意,變成一個沉默穩重的青年,微微躬身,然後道:“我的表演結束了。”

賈琴意也與此同時回複了平常的王子,慢悠悠的收回了手,他出戲入戲之自然,確實讓牧冬悠對他的評價更上了一層。

四周一片寂靜,隨後才相繼聽到有人吐氣的聲音,那是不幸進入凶獸領域的人類逃出生天的慶幸。

幾個負責人顯然被他的表演震懾住了,直到賈琴意走過來敲了敲桌子才反應過來,頓時開始了討論。就在這一片嘈雜中,景導猛然站起來,向前探出身體,叫住已經要退場的牧冬悠。

“你叫什麼?”

牧冬悠停下腳步,沉穩答道:“牧冬悠。”

賈琴意靠在桌子旁,看上去有些愉悅:“悅軒前幾天簽下的新人,資質不錯。”

景導驚歎著搖了搖頭,道:“簡直是不可思議,我似乎看到了真

正的曲鱗就站在麵前。你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好!”

牧冬悠的表演渾然天成,靈氣十足,可在這之餘,卻處處表現出對鏡頭和走位的熟悉,這種能力絕非一個新人能做到的,隻有有足夠的經驗的老演員才能將鏡頭和走位把握的恰到好處。

當然,還有另一個解釋。景導看著牧冬悠的眼神越來越柔和,簡直像看著寶藏。隻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做到這一點,他們天生知道怎麼對待鏡頭,知道要怎麼演戲,同樣的條件能硬生生將旁人甩到身後一大截。

也就是說,牧冬悠還能做得更好,他還有更多的提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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