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班景林的關係一向很好。”水森森停下了動作,她的眼睛死死盯著那雙手,而牧冬悠隻是站著,看著她,然後發話,“一起囚禁我,一起偷了我的東西,一起殺了我,一起出了名。不是嗎?既然如此,到了還債的時候,你們合該一起還。”
“你連自己的罪責都不承認,實在可恨,這等人當隨我下地獄。”
仿佛一句魔咒,水森森心裡設下的所有防線瞬間崩潰,那試圖殺死‘牧明澤’的勇氣蕩然無存,語無倫次戰戰兢兢的交代所有事實,並且把全部罪過堆到班景林身上,似乎這樣,便能從眼前的噩夢蘇醒。
賈琴意始終站在一旁,他看著崩潰的水森森,又看了看成熟沉穩,始終一個表情的任務目標,不由得又歎了口氣。
任務目標是天生的王者,他擁有強大的內心,絕頂的天賦,唯一隻欠缺為人處世之道,少了分辨善惡的能力。但這些短板,都在被最親之人背叛後,被強行補齊了。賈琴意能確定,自己的出現給牧冬悠走向成功開了一條大大的捷徑,但他也承認,即使沒了自己,這個人遲早能為自己複仇,能走到最高的位置。
賈琴意等到水森森已經完全癱軟在地上,所有的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這才道:“成了,都記下了。”
他從懷裡掏出個錄音筆示意下,說道:“等等把這個處理一下,交給警局就好。”
牧冬悠收起指甲,眼底湧動的藍色漸漸平靜,對賈琴意點了點頭,再沒有對水森森看一眼。
“我們走吧。”
他的容貌慢慢變回牧冬悠,房間中除了水森森,似乎一切妥當。兩人達成了目的,也沒有停留的必要,當即就要離開。
這時,兩人都是毫無防備,而他們身後的水森森忽的抓起水果刀,猛的朝牧冬悠這邊擲去。她先前那副模樣又有誰能想到會來這一招,更不知是不是巧合,這刀竟直指牧冬悠心臟。
賈琴意走的靠後,又因身具內力耳聰目明,率先發現險情。秉承著完成任務的想法,他完全忘記了自身安危,上前一步就要撞開牧冬悠徒手攔刀。
隻是人魚也非常人,賈琴意隻覺得眼前一道殘影,腰上多了股力量,將他生生拉離先前的位置,眼看著就要到身上來的水果刀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插入房門上。
就是此時,刀尾仍顫抖不休,足可見出刀之人用了多大力氣。
“受傷了嗎?”牧冬悠頭一次麵色焦急,從懷裡放出賈琴意,便不住地對方身上摸索,生怕有一點傷口。
就算是個直男,這麼摸也要出事,更何況賈琴意已經被這廝的美□□惑好多回了,生把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做出什麼崩人設的事,忙抓住牧冬悠的手,道:“冬悠,我沒事,謝謝你。”
牧冬悠深深地凝視著他,低聲說道:“沒事就好。”
說罷,他便轉身,鋒利的目光接觸到水森森之時迸發出強烈的殺氣,一種恐怖到令空氣近乎粘稠的氣勢壓迫性的朝女人撲去。
幾乎是同時,水森森狼狽不堪的撲倒在地麵上,被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