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城主府,這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個好消息。
賈琴意看著雲庭跟在吳渝的身後進了城主府,在戒指中思索著。吳渝可能不知道齊喆這個人,但他從殺手身上摸出來的東西絕對能指證向齊喆。身為一城之主,吳渝的父親,他再怎麼欣賞齊喆也不?可能留下這個試圖殺害自己獨子的人,更何況,齊喆的目的太明顯了。
城主府建在虞城的中心,其守衛之森嚴基本可以稱為是城中之城,從門口便有煉氣期修士,到了內部,竟有金丹大能看守,而在府中深處,還隱隱傳來元嬰大能的氣息。這份武力值基本已比得上?一般的大宗門了。
等他們進了書房,見?到了城主,才真的是大吃一驚。
賈琴意知道,這個修真界與他接受的記憶中的修真界已經截然不同,金丹修士已可以稱為大能,元嬰便能稱為老祖,可想而知修為提升的艱難。而他麵前站著的這位慈眉善目的城主,一身修為已是到達元嬰圓滿,差一步便可踏足離合期。
“多謝道友救了小兒性命!”城主的修為很高,可人卻親切,他笑嗬嗬的謝過了雲庭,讓兩人坐下,拿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
“渝兒的身世這世上?隻有我與幾位長老知曉,他性格溫和,在外也從未樹敵,今次竟然受人襲擊,實在叫我想不通。”城主將玉佩往雲庭的方向推了推,問道,“渝兒將從凶手身上找來的這玉佩給我看,可這上?麵的文字我確實聞所未聞,問過家中長老們也具是不知曉。或許不是這邊的語言,倒是要問問道友是否知曉。”
雲庭冷著臉端正的坐著,聽到城主的話微微點了點頭,道:“願為效勞。”隨後他將那玉佩接過來,有意無意的經過頸間,令賈琴意看到。
修真界用的字體具是古早的文字,筆畫繁多複雜,一勾一畫皆是精致無比,與大篆相似,卻更為繁瑣難懂,這是因為文字也是一種道,其中包含無數道法意蘊,不?可輕易更改。賈琴意看那玉佩,兩個方方正正的字刻在上麵,筆畫不多卻熟悉的令他心驚。
“停下,讓我仔細看看!”賈琴意立刻吩咐雲庭。
雲庭眼中閃
過一絲煩躁,卻老老實實的將玉佩舉在麵前,做出仔細鑽研的樣子。
師父明明應該隻看著我!這玉佩上有什麼玄奧,竟讓師父如此反常,實在可恨!
失去了所?有愛他和他愛的人,自己還被抓去祭煉靈器,已經磨滅了雲庭心中最後一絲良善。僥幸逃生後,賈琴意是他遇上?的第一個靈魂,也正是這個靈魂給了他力量,**。若僅僅如此,恐怕雲庭就將賈琴意當做是恩師一般推崇,可賈琴意卻不是一個人類,僅僅是一抹殘魂,還是寄居在戒指中的殘魂。
每每想到脖子上?掛的戒指中就是他的師父,他的隻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隻會在自己麵前出現,隻會與自己對話,隻會為自己思考,雲庭就忍不?住渾身激動的戰栗。這是上天給予他最珍貴的人,想把他埋得嚴嚴實實的,不?給彆人看一根汗毛,他的眼睛隻能看著自己,注意力隻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但雲庭自知這樣的態度定然不會被賈琴意接受,他是個聰明的人,因此總是做出冰冷的麵孔,一副堅不?可摧的態度,但偶爾露出的柔軟的腹部總是能引來賈琴意更多的關注和憐惜,就這樣一步步的,賈琴意對他關注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令他滿足。
可現在,一枚玉佩就拉走了對方的注意力。雲庭的態度刹那間真正的冰冷起來。
賈琴意倒是沒關注過自家弟子的心理健康,雖然的確覺得雲庭是所有任務目標中最招人心疼的,但這時候那玉佩上的字卻勾走了他的所?有心思。
方方正正的兩個‘齊喆’,這正是簡體字!
那個齊喆究竟是什麼人,是和他一樣的任務者嗎?如果是,他接的又?是什麼任務?
賈琴意暗自思索著,然後對雲庭說:“告訴他,這是一種偏遠地區的文字,上?麵兩個字便是‘齊喆’”
雲庭如實轉告,吳渝頓時大驚,他回來之後,父親已向他提起這名字多次,還說過要將此人培養給他做下屬,哪想得……
但城主卻不似吳渝那般震驚,他穩穩的坐著,隻是眉頭微皺:“這‘齊喆’是哪兩個字?”
雲庭冰冷的雙眸看著他,道:“便是城主心中想的那兩個字。”說罷,一揮手,那玉佩穩
穩當當的落在了城主書案上?,雲庭跟著賈琴意的指點細細為他們講解了兩者之間的相似之處,終於讓兩人不?得不?信。
這時臉色最難看的反倒是城主了,他狠狠一拍桌,道:“好啊,我待他不?薄,他竟然想害我獨子!”
“父親!”吳渝此時也冷靜下來,他的臉色有些凝重,“這次秘境開啟之前,應當是無人知曉我的身份,齊喆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明晚他便要回城,屆時將他抓下細細盤問便可。”城主深深吸了口氣,平穩自己的氣息,轉頭對雲庭說道,“客棧人多眼雜,雲道友便在府中住下吧,也好等待秘境開啟。”
雲庭點點頭,隨後便有一美貌侍女悄無聲息的進來為他引路,等到四周無人,戒指上?靈光一現,已在院中布上?結界,賈琴意這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