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個魔界都知道這裡來了一個強者,四處殺人,詢問進入深淵魔界的路線。
在魔界中人的眼裡,大陸的人就是弱雞,現在弱雞中的一個跑到老窩裡撒野,這幫脾氣本來就不好的魔物們直接炸了,頓時前仆後繼的往這個叫做賈琴意的男人身邊湊過去。
然後一個接一個化為對方的劍下?冤魂。
隨著死在賈琴意劍下?的魔族越來越多,越來愈強大,人們開始意識到,這個人即使出自弱雞群裡,也?絕對是個變異的戰鬥雞。既然這個凶器想要往深淵魔界那種地方走,還想要進?攻他們的魔王,那就去唄。
不牽扯到自己身上就可以了。
魔物一直都是這麼涼薄。
幽深的地獄之中,一座漆黑的城堡靜靜佇立,男人慘白的手指撐著下?巴,他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眼睛無神?的看著下?方:“再說一遍。”
“王,我們的軍隊在魔界被偷襲了!”在底下?跪著的魔界大將軍額上滿是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會麵對怎樣的懲罰,這位分明是人類轉化來的魔族,卻要比這全天下?所有?天生魔族的心都要冷硬。
格爾亞利漆黑的眼睛鎖定在魔族身上,聲音低沉,慢悠悠的問道:“哦?大陸那邊是怎麼發現的,我以為他們看不到臨時撕裂的時空裂縫。”
“不是大陸。”魔族吞咽了兩下,“我們的軍隊是在魔界被偷襲的,全軍覆沒。”
格爾亞利換了個坐姿,挑眉問道:“我以為,高階魔族不會這麼脆弱。有?多少人襲擊了你們?”
“隻有,一個……”這話就連魔族自己都難以啟齒,但那個男人的實力簡直太可怕了,隻是輕輕一揮劍,他們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他是遠遠看著就逃了回來的,但那個人的恐怖威壓仍然深深壓在心底,魔族偷偷看了眼王座之上的男人,心想恐怕隻有王能打敗他。
“一個人……”修長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一聲接著一聲規律的微弱聲音在大殿中回蕩,格爾亞利嗤笑著,卻看不出喜怒,“還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魔族心下?一沉,他匆忙道:“王,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那人資料,
他是教廷那邊派來的勇者,意在取您性命啊!”
“教廷……”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道單薄的嘲諷,“資料在哪裡?”
魔族匆忙掏出一枚黑色圓玉,格爾亞利一招手,那圓玉就落在了他的手中。神?識探入其中,僅僅是第一行字,便叫他刹那間失態。
賈琴意……是誰在盜用你的名字……師父……
圓玉在他的指尖悄無聲息化為塵埃,高座上的王者站起了身,他一步一步從台上走了下?來,走過那惶恐的魔族身旁,黑色的披風在身後蜿蜒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我要去看看他。”
能叫這個名字的,隻有他……那些玷汙這個名字的,必將受到懲罰……
賈琴意的生?活過的很是有限,托雲庭的福,他的神?力在上個世界已經完全恢複,沒有了需要信仰力壓製的東西,就能放開了活動。每日裡殺殺魔族,想在什麼地方搞出事就在什麼地方折騰,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將幕後大魔王引出來。
呆了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整個魔界都認得?他了,隨意挑了一家酒館走了進?去,本是熱鬨的酒館頓時安靜了下?來,裡麵形態各異的魔族目光仿佛黏在了他的身上一樣,手裡的動作被按了暫停鍵,一動不敢動。
等到賈琴意走到櫃台前,要了杯酒水,看那樣子不像是要大開殺戒,這些魔族們才有?了動作。不過這位魔神?現在沒有?殺戮的**,誰能說得?好之後呢,於是就見?酒館中滿滿當當?的人一個個偷摸的走人,不多時就隻剩下賈琴意和調酒師。
魔族嗜血嗜殺,在魔界擁有殺名的人不少,但沒有一個人能像賈琴意這樣,令人聞之生?畏,而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當?然,也?沒人能像賈琴意這樣,在殺了一整個由高階魔族組成?的軍隊之後,照常進?入城市生?活。
他甚至對整個魔界的法律都沒有?一絲的畏懼。
一杯接著一杯的飲酒,頭腦卻仍然清醒,沒有一絲醉意,賈琴意對這點倒是很滿意,他放下酒杯,卻不見?了調酒師,頓時無趣的彈了彈杯口。然而下?一刻,眉目間悠閒的氣息就消失不見?,他抓起隨身長劍,戒備的看著門口
。
鋪天蓋地的暗沉氣息湧入酒館,緊接著一個一身黑衣,眉目陰鬱的英俊男子推門而入,漆黑幽深的瞳孔幾乎在眨眼間就鎖定在這酒館中唯一一個活人,也?就是賈琴意的身上。
“要來喝一杯嗎?”見?到他來了,賈琴意反倒是放鬆了的樣子,他從櫃台上隨意抓了一瓶酒,放在眼前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