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外號,季秋裳忍不住笑了一聲。
“開學報到的時候,她們看錯了我名字,以為我叫季秋棠,後來乾脆就將錯就錯,叫糖糖了。”
傅時硯不動聲色地將雨傘往對方那邊偏了偏,帶著人上了遊輪。
遊輪不是很大,看起來像是個私人聚會,人不多的那種,一進去,涼意撲麵而來,吹散了悶熱的潮濕。
季秋裳原本想鬆開手,可傅時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拉住了她的手腕,繼而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男人寬大的手掌一下子將她給包裹起來。
“還希望季小姐配合一下。”
配合什麼,不言而喻。
季秋裳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傅時硯瞧著年紀也不小了,應該也是被逼婚,所以才需要一個明麵上的老婆吧。
那今天的目的……就是秀恩愛了?
季秋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往傅時硯身邊靠了靠,原本清冷的表情頓時掛上了甜甜的笑。
“好。”
傅時硯眼神落在她的笑上,手指微微收緊,帶著人上了二樓。
“傅哥怎麼還沒到?舞會就要開始了。”
“他可是個大忙人,能答應參加你的生日會就已經很給麵子了,彆挑三揀四的。”
“你說你什麼時候生日不好,非要挑個下雨天。”
“下雨天這還能我自己決定?”
二樓的宴會廳不是很大,人也不是很多,長桌上放著一排的點心,有服務員舉著托盤穿梭在宴會場。
靠著窗口的沙發上坐著一群男人。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突然轉過身。
“操,你們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麼?”
丁豪突然轉過身,眼神裡還殘留著一點不可思議。
“耗子,你看到什麼了,這麼驚訝。”
丁豪因為太過震驚,甚至沒有計較這個該死的綽號。
“你們見過傅哥給人打傘嗎?”
“打傘?給人打傘?你在說什麼笑話?”
“從來隻有彆人給他打傘的份。”
“不對,一般情況下,哥都不打傘,雨看見他也要退避三舍。”
隻是眾人琢磨出話中的意思來。
“你是說,傅時硯給彆人打傘了?”
“他今天帶人過來了?”
丁豪點了點頭,非常凝重地說道:“帶了,一個女人,我剛才看見了,傅哥親自給她打的傘,隻是傘遮住了臉,沒看見長什麼樣子。”
眾人安靜了一瞬,隨即全都站起身,腳步匆匆地往樓梯口奔過去。
隻是還沒來得及動身,就看到不遠處有兩個身影不慌不忙地走過來。
傅時硯牽著那姑娘的手,低著頭跟人說話,那張向來不苟言笑的唇角掛著讓人覺得詭異實則溫柔的笑。
女孩依偎在傅時硯的身旁,旁若無人的甜蜜氣場,讓在場的眾人全都閉上了嘴巴。
“這是……鐵樹開花呢,還是老房子……著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