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硝煙的疫情戰爭裡,那個兵荒馬亂的初三下冊。那年四月份才開學。初三下冊的我們早就被網課折磨的昏昏沉沉。毫無鬥誌。數著日子過生活。
無數個千篇一律的一天裡。在一個有點冷的早晨,我該怎麼形容第一次遇見他。那時候我站在回教學樓的必經之路上竟然開始不知道怎樣抬腳。
那個男孩。我且稱之為X。未知數。是我生命中目前最大的浩劫。他站在八年級的隊伍裡。那時候。因為疫情關係。七年級和八年級是一星期一二三/三四五交替上學。說不上鶴立雞群,偏偏我眼裡隻能看見他一個人。他應該要去吃飯了。他在跟旁邊的同學談笑,笑起來很好看,驚豔了我很久。他的目光無意識的掃向我。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可是他眼裡沒有我。可是偏偏我覺得那天早上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那時候他的頭發有些長。雙眼皮看誰都很深情的樣子。眉毛有點凶。笑起來牙齒很整齊。黑色外套。很瘦。現在想起來隻覺得痛意格外明顯。
愉悅眯起眼睛笑的時候眼裡好像有細碎的星星。我曾一度溺死在其中。
他好像對我微笑,然後與我擦肩而過。我回頭看著他的背影。隻覺得好喜歡他。
很奇怪。他和我所構想的所喜歡的男孩完全不一樣。但是我偏偏隻愛他。
是的,彆覺得好笑,從一開始就愛了。
說起來有點遺憾。或是我吃藥吃的太多了。我已經不太記得他的樣子了。隻是第一次遇見他的場景折磨了我每個輾轉反側的夜晚。
我一定要認識他。不管用什麼方式。
那是我唯一的念想。
在那段兵荒馬亂的歲月裡,那是第一次好像遇見了光。以至於我現在想起,都覺得像是命運想要我受到苦難的錘煉。
那是二零二零年四月二十三日星期四。
迷迷糊糊回到班級的時候。我就決定要放手一搏了。是很喜歡的男孩。想要去好好愛他。
和平時的狐朋狗友在一起研究了很多種情況。他們倒是顯得比我靠譜。
(暫且把我的朋友們稱為ABCDEFG)
A說。自古套路得人心。或許應該試試假摔假倒什麼的。然後再借感謝之名培養感情。
很快就被彆的朋友否絕了。
總體意見是:“整這出好像碰瓷似的。就好像老太太在你麵前摔倒你扶不扶。這年頭誰敢扶啊。”
說起來我還算是一個蠻文靜的小姑娘,被朋友慣的倒是有點囂張跋扈那感覺。
C說:“要不然我們去揍那男的。你假裝路過趕走我們,送溫暖。嘖嘖嘖。言情小說的存在。”
A否決了他的想法:“那還不如咱們去給揍到他主動找徐徐(暫且稱我為徐徐)談戀愛。”
那時候我趴在桌子上,滿臉的生無可戀。甚至計算了一下朋友七嘴八舌的建議可行性。
F突然站起來手舞足蹈:“這不簡單嗎。咱們幾個帥的去給你打探敵情,順便要個聯係方式。剩下的靠我們徐徐的有趣靈魂了。”
我抿了抿嘴。趴回了桌子上。
大家看我。
良久。
我突然歎氣悠悠的冒出一聲。
“算了吧。我不行的。”
其實我還算是個嘴甜的女孩子。但是對很喜歡的人總是語無倫次磕磕巴巴。甚至連思維都跟不上。
那個男孩,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男孩。僅此一個。
那我要錯過嗎。
怎麼可以。怎麼會甘心。
後來從朋友那裡得知了他的姓名。沒有女朋友。
那一秒鐘我的腦海裡炸開了煙花。我覺得機會確實是在我眼前。
我應該把握住。
與此同時。我的狐朋狗友們已經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