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彤逐漸恢複清明,死死地捂住嘴巴,她怎麼全說了,這可是她最大的秘密。
“你——你——?”她惶恐地看著簡墨,如見鬼一般。
簡墨嘴唇微微勾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小時候碰到一個道士,他見我天資聰穎,骨骼驚奇,強行收我為徒,把他畢生道法全部傳授給我。”
簡彤:“……”
不要臉,直接剽竊我的創意。
簡墨微笑:“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咚!”
一道聲響後,簡墨微微勾起的唇角下降,一個巨物掛在她的大腿上。
“大師,收我為徒。”簡彤死死拽住簡墨的大粗腿子。
“不——”簡墨冷淡道,極力拽開簡彤的雙手。
“大師,我嬌軟可愛,可鹹可甜,可以為你洗衣做飯……”簡彤更使勁地扒拉著簡墨的腿子,如同章魚爪一般。
“不要扯我褲子——”
“撕拉!”
二十幾塊拚夕夕的褲子,在承受了不能夠承受的重量之後,徹底陣亡。
簡墨膝蓋之下的褲腿子徹底毀了,流蘇狀絲線飄蕩,白皙的小腿若隱若現。
“額……”簡彤尷尬半響之後,恢複鎮定,另外換一條腿子抱,“大師,你看我骨骼精奇,手撕褲子,不費餘力……”
簡墨迅速後退,躲過了黏來的八爪魚,“你還想來個對稱的……”
“我們走!”簡墨喊著門口的聶哲。
她怕再不走,會忍不住為二十幾塊的拚夕夕褲子報仇雪恨,她才穿沒到一天的褲子。
“聶彎彎——哲,我師——姐姐就先勞煩你照顧了。”簡彤揮手,嫉妒之情溢出麵部。
嗚嗚嗚,天道不公!
她隻是重生了,簡墨卻有了金手指!
要是她真會道法就好了,不用在裝乖女兒,每天對著簡明朗,恨不得立即殺了他。也隻能捏泡麵消消氣。
不行,她一定要學道法,每天給簡明朗紮小人。
簡彤一閉上眼睛,立即浮現前世悲慘的一生。前世她被接回簡家後,原以為日後可以幸福無憂過一生。
卻沒有想到在父母眼裡她隻是一個祭品,一頭祭祀的豬,填埋祖墳,護簡氏的風水。
“簡彤不要怪我們狠心,要怪隻怪你命不好,是個女孩子,又不能給簡家傳宗接代。”
“簡彤你身上流著簡家的血,由不得你不願意。”
“哪吒還懂削骨還父,削肉還母,要你一條命怎麼了!”
……
一句句惡毒的話語,仿佛如昨日一般。
虎毒不食子。
她可是被“慈善”的好爸爸親手活埋,裝進棺材裡,釘上十八顆釘子,在暗無天日的棺材裡活活悶死。
化為厲鬼,仍被妖火焚燒,永生困在棺材裡。
至於簡墨,她前世了解的也不多。剛開始,她還妒忌父母對簡墨這個養女比她還好。
可沒兩月,簡墨病情惡化,死了。
當她被囚禁,活埋之時,看到所謂大師身邊跟著的傀儡,分明就是簡墨,一個活人傀儡,沒有自己的思想,機械地麻木地執行主人的命令。
重生回被簡家認回時,簡彤除了一腔仇恨,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她想逃離惡魔之家,又想摧毀它。
想到兩個月之後,簡墨意外“病逝”。
簡彤隻能大鬨,讓簡墨離開,逃離這惡魔的手裡。
果然沒用,簡明朗不會讓簡墨離開。
如今的簡墨,簡彤看不透,她也不需要看透,反正她們兩個的目標是一致的。
造化強求不得。
她能重生,彆人為何不能有金戒指。
“若是我也會道法就好了。”簡彤呢喃,陷入沉思。
樓下,簡墨怒氣而走,一邊的褲腿子飄著細線流蘇。
“墨墨,你怎麼了?是不是簡彤又欺負你了!”簡明朗對著簡墨疾走的背影喊道。
“簡伯父若是有空,多管教自己的女兒。”聶哲清冷地說道。
背後造謠他彎彎,不可放過。
“要不先去我家。我家就在前麵。”
聶家與簡家在同一處山莊彆院。
簡墨下意識地想拒絕,她不喜話去陌生人的家中拜訪。
“不介意我先送這家夥回家。”聶哲指向車中酣睡的聶輝,“你褲子破了,我媽那兒還有許多未穿過的褲子。”
餘詩韻行走的VIP會員,自己常買衣服,還被客戶經常送禮。一百平米的衣帽間,被她的衣服全部占滿。
老聶同誌的衣服,淪落跟聶輝擠十平米的衣帽間。
“哦,那你忙!”簡墨瞥了一眼鹹魚躺聶輝,發著哼唧唧的呼嚕聲。
“我自己回去酒店就好。”
衣服自己買的才香,她才不要撿彆人剩下的。
“你——你自己走回去?”聶哲愣住,雙手摁在副駕駛的門把上,“這兒可不好打車。”
“打車?”簡墨狐疑,一副你人傻錢多的眼神看著聶哲。她有腿,可以自己走,乾嘛做如此費錢的事。
治命的藥錢,還不知道夠不夠。
勤儉節約,乃每個植物妖的美德。
“你真要走回去,這兒離酒店可有點遠……”
簡墨掏出手機,熟練地打開地圖,“這兒有地圖導航,我不會迷路的。”
聶哲:“……”
“這兒到酒店,坐車也要半個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