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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2:47我們來你家看動畫。放在床頭的手機震了震,屏幕亮起來了並彈出一條qq消息。
這是誰啊?我揉著剛剛起床而惺忪的雙眼,點開這條消息,看著陌生的頭像和昵稱,我想這人應該是我亂加的吧,因為還沒備注上名字。
再往上滑,最近的一條消息居然是219年的,消息內容和今天這條一模一樣。
好的,你來吧。我敲下這幾個字,然後發送過去。
接著我又戴上了眼罩打算繼續睡。
不知為何,今天的頭有點痛,還暈乎乎的,而且現在才下午三點,離晚上還遠著呢。
可我已經睡不著了,窗外時不時就傳來的喇叭聲一直在打斷我的睡眠。
起床吧。我又一次把眼罩摘下,從床上走了下了,打算走去廁所洗個臉。
誰知,我在站起來後,我的頭更疼了,一陣陣強烈的暈眩感不停地朝我襲來,像是在用一把錘子一下又一下地重擊著我的腦袋。
不行,我一定到去廁所。我心裡這樣想著,頭疼居然一下子減輕了不少,仿佛我的念頭變成一個頭盔,正在保護著我的頭,減少了錘子對我的傷害。
我一步步地走出房門,繞過廚房,來到了廁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臉憔悴,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這時,我突然想起剛剛睡覺時做夢的一個場景:那是一所在無邊沙漠中的監獄,監獄的操場上正站著一排排穿著橙色囚服的犯人。
“報告長官,犯人都到齊了。”一位穿著灰色警服的警察朝另一個穿著同樣灰色警服、隻不過他頭上還戴了頂帽子的警察說。
剛說完,那位向長官報告的警察突然被人從身後挨了一記悶棍,隻聽見一聲堵在喉嚨裡的沉悶的哼響,接著他就緩緩倒了下去了。
在他倒下去後,偷襲他的人就出現在了長官的眼前,一個穿著橙色囚衣的犯人,手裡還拿著一根警棍。
“哈哈哈哈。”那位長官看見自己的下屬被犯人一棍放到,不僅不慌,還哈哈大笑起來。
“你看怎麼樣?隻不過是去敲暈人而已,用不著你們fbi出馬吧,在我這裡隨便挑幾個人走就是了。”長官舉起手中的對講機說了這麼一段話。
在他說完沒多久,一架直升機就從這所監獄中起飛了。
回想著剛剛的夢,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然後把衣服脫下來了,對著鏡子背過身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的後脖處鼓起了一大團淤青,伸手輕輕一碰,劇烈的疼痛就從上麵輻射開來,而且還一直往上輻射進腦袋裡。
看來頭疼也是從這裡引起的。我一邊揉按著太陽穴,一邊想:這是怎麼弄到的?
可容不得我多想,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我想,然後我就走到門口,把眼睛往貓眼上懟。
貓眼上看不到人,隻看到空空蕩蕩的走廊,難道來的人太矮了?
於是我蹲下來,從下麵的貓眼裡看出去,這我倒是看到了,隻不過太模糊了,隻看到一團黑乎乎的陰影。
我打開門,兩個小朋友走了進來,對我說:“我們來看動畫了。”
“給我qq發消息的就是你們?”我問,因為我沒想到我居然有年紀這麼小的qq好友。
“是他不是我。”一個小朋友說。
“是我不是他。”另一個小朋友說。
說完,他們輕車熟路地把鞋脫了,換上拖鞋,走進我家的廚房,接著掏出一部手機穩穩地卡在煤氣灶的鐵架上,點開一部講日語的動畫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