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衝向點餐台,而是衝向我。
不過還好還有三張椅子擋在我麵前,也擋住了他們。
但有一個小男孩卻爬上了沙發椅,然後朝著我的臉伸出他穿著白色襪子的腳,從我的視角看去,這個腳像是患有白化病的眼鏡蛇朝我弓起身子,準備對我發起進攻。
再然後我就醒了。
既然夢醒了,那就要起床。
我動了一下身體,但身體並沒有依我的想法馬上動了,而是延後了,在能被我感知到零點幾秒後才動了。
而在這零點幾秒中,我意識到我現在的狀態應該隻是夢醒了,但人還沒醒,所以要是繼續保持這種狀態的話,我就能不用醒且繼續睡。
不過一切都來不及了,我的身體動了,我醒了。
異常的安靜和黑暗再次降臨,然後我打開了風扇,雖然風扇沒有對著我吹,但風扇的嗡嗡聲還是吹散了噩夢。
我又睡著了。
2023.11.11
有一個小孩出生了,和他一起出生的還有一個綠色的玻璃瓶,看起來像是裝啤酒的玻璃瓶,但裡麵什麼都沒有裝。
“這個不合格,沒有味道。”有一個老人拿起玻璃瓶看了看,然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又有一個小孩出生了,又有一個綠色玻璃瓶和他一起出生,不過這個玻璃瓶不是啤酒瓶的圓形,而是方形,而且這個瓶子裡也是什麼都沒有裝。
“這個也不合格。”老人打開瓶口聞了聞。
小孩出生了,這次是一個帶軟木塞的透明玻璃瓶,裡麵也還是什麼都沒有,同時也不合格。
第四個小孩出生了,這一次他手上拿著一瓶樣子像味事達味極鮮的醬油瓶,不過裡麵並沒裝醬油。
老人拿起這個瓶子聞了聞,然後說,“還是第一個瓶子有味道。”
說完,他放下這個瓶子,抱起第一個出現的小孩,把一條上麵串有金貔貅吊墜的項鏈掛在小孩的脖子上,接著說道,“以後你就是太子了,來人啊,把出生的瓶子帶上來。”
這時,我看見了我,我正站在一個櫃子麵前,櫃子裡擺著四個瓶子,這四個瓶子都是剛剛出現的瓶子,而且此時的瓶子裡都灌上了一些透明液體。
這些液體在不同瓶子中有著不同的高度,有的高,有的低。
若仔細看可以看到每個瓶子的瓶身上都畫有一條刻度線,而在這四瓶中有三瓶的液麵高度都正好位於瓶身上畫好的刻度線附近,隻有一瓶是高於刻度線一個手指頭的,但哪一瓶是,我忘了。
“你這是乾什麼?”老人問我。
“你不是說沒味道嗎,所以我以為這些瓶子都是沒用的,於是就往裡麵倒了甲醇,以便保存。”我說。
“都毀了啊,都被你給毀了,加了甲醇的瓶子以後就不會再散發出味道了。”老人痛心疾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