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對了,這裡是向南路6X號,我說的沒錯。”我說。
2024.2.25
我坐在一列火車上,火車在一條進山馬路上前進著,馬路上沒有鐵軌,所以這不應該是火車,而是汽車。
但從夢中給我的感覺來看,我就是在火車上。
火車一路往山裡前進,隨著不斷深入,路邊的樹多了,也變得茂密了。
突然,坐在我旁邊的人指著窗外對我說,“快看,雪山。”
雪山?
我看向其手指指向的方向,然後看到了他口中說的雪山。
這確實是雪山沒錯,畢竟山體有一半以上都被白雪覆蓋,但這和一般常見的雪山不一樣,因為山不像一般常見的山。
它不是呈上窄下寬的三角形狀,或是由很多個三角形的山連成的山脈,而是如一堵平整的牆連綿不斷,這就讓其上的雪看起來像是抹了一半牆麵的白油漆。
山沿著路延綿向前,路順著山蜿蜒爬升。
突然,一股熟悉感湧上心頭,不是因為山,而是路。
這條路我走過,不是多年後重走的似曾相識,而是天天上班和下班回家的呼與吸,該怎麼走、往哪走的選擇都如呼吸一樣順暢、自然,不用思考。
也不會有走錯而“氣喘”,或因為迷路而導致“窒息”的情況發生。
先是向右拐過一個發夾彎,然後通過一條修築在山崖邊上的路,出山崖後再次進入樹林,中間會路過一個水上樂園,水上樂園裡有一個造浪池,最後來到一座入口處有塊巨大加油站牌子的城市。
想到這裡,火車停了,停在了去發夾彎的路上。
“看,有村莊。”
我看向窗外,確實有如村莊聚居那樣連成一片的房子,而這些房子都建在山上,或是說牆麵上,樣式像傣族的高腳樓,其下有支架支撐著,看起來像是金絲燕在山崖上築的巢。
“這裡是著名的針灸村,裡麵的村民都會針灸,我們去針灸一下吧。”
說著,我就走到了外麵。
可接下來該怎麼上去呢?牆上可沒有路,也沒有山那樣可供攀岩的著力點和落腳點。
突然,村莊裡的其中一個房子打開了門,然後有人從裡麵走了出來,跳了下來,飄了下來,最後來到我們麵前。
我想,她就是帶我們進村的人吧。
果不其然,她一邊一個地拉起我們的手,然後往上一跳,如電影裡的輕功高手一樣帶著我們飛上高空。
然後,她就帶著我們走進她先前出來的房子。
房子一共有兩層,裡麵擺滿了路邊足浴店裡常見的紫色足浴躺椅。
畢竟叫針灸村,椅子上自然躺著許多身上插著針的人,人多到還把椅子都占滿了,就連地上、角落處也躺著插著針的人。
因為一樓已經滿人了,所以她把我們帶到了二樓。
人似乎實在是太多了,多到連狹窄的樓梯上也坐著針灸的人。
不過在樓梯上針灸是不是有點危險啊,萬一有人上樓梯碰了一下身上的針,或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那些針豈不是會錯位、會紮的更深?
本來是治人的針,卻變成了殺人的。
我是想動的,但我動不了。
在我小心翼翼、儘可能地不碰到他身上的針而通過樓梯時,我感覺到他的內心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也許我碰到了他身上的針,這些針就通過“尖端放電”把他腦子裡的電波或是電流傳達到我身上。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雖然他的眼睛看向前方,但我卻能感覺到他在看我,而且眼中還流露出了求助的情感。
一縷青煙從他嘴巴裡冒出,這股煙很微弱,上升到鼻子附近就消失不見了。
這股煙,似乎是大煙的煙。
他在抽大煙,通過口含大煙的方式抽著。
而他不想抽大煙,但身上針紮入了穴位,如點穴手把他身體定住了。
根據現在的發展,後續我們也將針灸,然後動彈不得,……
快跑。
我拉上和我一起來的人跑回一樓,打開門,然後縱身一躍。
我也變成了輕功高手,也能飄著下去了。
我們飄到火車上,這列火車不是一開始坐的那列,後者早就繼續往前開去了,而這輛是返程的,在往回開。
我們落到一個車廂裡,這個車廂是露天的,底下是“露地”的,地板中間有一處一米寬的正方形鏤空,能清楚地看到地麵。
地麵由黑變棕,且變得有層次感。
“火車駛離了馬路,來到了白樹葉區,所以地上有很多落葉,這些落葉能燒出濃白的煙,所以叫白樹葉。”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體把手伸下鏤空處,然後掏上一把落葉扔進了車廂頭處(頭的方向是火車前進方向)的火爐中。
落葉讓火爐裡的火變得異常猛,但沒過幾秒又恢複正常,在這幾秒鐘,我能明顯感覺到火車加速了,又變慢了。
“因為這裡的落葉太多了,所以政府也鼓勵民眾多往火車的火爐裡加落葉,既節省了燃料,也清理了道路。”
我們不停地往火爐裡加落葉,在加的過程中,我的靈魂飄出身體,往上升去。
在飄的過程中,我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火車頭煙囪中正源源不斷地冒出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