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套路了。”社長突然說。
接著,我們走出酒店門,然後社長拿出手機開始叫網約車,還問我要走去哪邊,或許還能搭個便車。
這時,我似乎已經完全忘記比賽的事了,指著右邊說:“我要去那邊,那邊有一個外牆隻有黑白兩色的圖書館。”
“我往左。”社長說,“看來我們並不順路。”
“左邊?難道……”我看向左邊,不遠處有一條通往小島的橋。
突然,我似乎想起了什麼,我記得左邊的路在進島不久後會經過一條正在施工而封閉了一半的橋,橋下還有兩個不斷撲騰、正在溺水的人,最後去到……
想到這裡,我忘了後麵的路是去哪了,但沒關係,我拿出手機,點開地圖和裡麵的街景模式,去看看路的儘頭是什麼,順便驗證一下我前麵想的是否有偏差。
橋,看到了,正在施工沒錯,而且橋底下那兩個正在溺水的人還在溺水,最後來到了一處工地。
我劃著屏幕,360度地環看了整個工地,這是一個建築工地。
“你在工地裡建樓嗎?”我問社長。
“對啊,我就在那裡工作。”社長說。
2024.5.30
(一)
“收一個五的點,也就是一萬塊收一百五十塊。”在一個下雨的晚上,正在淋著雨的我對一個也沒有打傘的女人說。
“那也就是說。”我拿出計算器,然後在上麵點。
幺,零,零,零,零,零。計算器發出電子聲。
“個,十,百,千,萬,十,百萬,不對,個,十,百,千,萬,十萬,對了,你要拿多少現金?”我問那個女人。
“一百萬,要收多少手續費。”女人說。
“收一個五的點,也就是一千塊十五塊,一百萬的話……”我手指又在計算器上點著。
“幺,零,零,零,零。”
“個,十,百,千,萬,還差兩個零。”
“零,零。”
“個,十,千,萬,百萬,億,不對,你是要拿多少來著?”我又問。
“一百萬,難道不能收便宜一點吧,比如一個點,一百萬收一千。”女人說。
“也行吧,讓我算算多少。”我又開始在計算器上點著。
“幺,零,零,零,零,零,零。”
七位數,這次應該對了。我心想。
“個,十,百,萬,十萬,百萬,千萬,怎麼不對?”
“個,十,百,個,十,百,千。”
“個,個,十,十,百,千,萬。”
我一直數著計算器上的1000000,卻一直數不清到底有幾個零,這七位數到底是不是一百萬。
(二)
在我的手掌裡有一個女嬰,她很小,小得跟330毫升的罐裝可樂一樣,像早產了五個月一樣,但臉上的五官卻不像還沒發育完全那樣而模糊不清,倒是十分精細,像是經過精雕細琢的微縮版人偶。
在我的記憶中,前不久的她還是一個身體大如五六歲小孩般的小女孩,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嬰兒在我的左手,在我的右手上有一個奶瓶,奶瓶裡裝有半透明的液體,看起來像是寶礦力裡麵的電解質水。
於是,我就把奶瓶嘴放到女嬰嘴邊,她開始吮吸起裡麵的液體。
越是吸,她的身體就像充氣一樣慢慢變大了。
這時,一個老太婆從周圍的黑影中出現,她看著女嬰說:“她是因為長時間挨餓,所以身體為了減少能量消耗而變小,最後陷入類似冬眠的沉睡。”
說著,女嬰也不知何時從我的手上來到地上,她站在地上,看起來就像一個正常的五六歲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