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臉上。他們呼吸交織,舌尖交纏。
這個吻,比之前在河畔那次,更加凶猛而纏.綿。
薑甜棗感覺吻著自己的,好像根本就不是小傻狗,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看清到底是誰。但是她雙眼被吻得水霧彌漫,壓根就看不清麵前的人。
她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逐漸上升,從溫熱直到滾燙,仿佛要再被融化。
薑甜棗努力地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想要知道小傻狗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刺激,才會變得如此凶猛。
可是她沒有辦法思考,因為她腦海內的所有氧氣都被他吸走,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暈倒。
薑甜棗也記不清這個吻到底持續了多久,直到最後,她被吻得精疲力竭,重新被他擁入了懷裡,感受著他那沉穩而略帶急促的心跳。
沒看出來,小傻狗居然這麼厲害。
訝異,害羞,疲倦,種種情緒襲來,薑甜棗閉上眼,神思漸漸渙散。
而在進入夢鄉之前,她忽然意識到一點,剛才和小傻狗接吻時,確實是有一股暖流,襲上了她的腦門。
看來,今晚她一定會做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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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色濃黑,風呼呼地刮著。南水生產大隊的田埂旁邊,有兩個影子正鬼鬼祟祟地推著一台縫紉機往村口外走去。
那影子正是魯豔秋和薑樁子。
前兩天,薑甜棗已經把縫紉機給捐到了生產大隊裡,並且還成為了縫紉組的組長。魯豔秋聽見她在跟吳富貴商量,說是一台縫紉機太少,怕忙不過來,最好是能夠再找一台縫紉機。這薑甜棗在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地瞄了她一眼,看得魯豔秋是心驚膽戰。
魯豔秋確定,薑甜棗這小蹄子,絕對是知道自己家裡有縫紉機的事情,指不定之後就會逼著她捐出來。
害怕夜長夢多,魯豔秋決定趁著天黑,把這縫紉機轉移到自己娘家那,等過兩天再降一些價賣出去。
雖然說可能會虧一些錢,但至少還能換回大部□□家。
這縫紉機底下明明有輪子,但兩個人害怕把縫紉機弄壞,所以便把縫紉機當成了祖宗,一人抬著一邊,在田埂上走著。
上半夜剛下過雨,地上泥濕路滑,兩人走得非常艱難,這大冷的天,額頭上全是熱汗,累得氣喘籲籲。
魯豔秋累得不行,一路上罵罵咧咧,不斷地咒罵著薑甜棗,到最後,還罵到了薑樁子頭上:“都怪你這個沒本事的,害得我弟弟現在也進去了,還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出來呢,嫁給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這魯豔秋向來在家裡是說一不二,薑樁子從來都不敢反抗。這魯豔秋也成了習慣,正在繼續罵著時,忽然聽見薑樁子說道:“放屁……”
喲謔,還敢頂嘴了?
魯豔秋把縫紉機往地上一放,叉腰怒道:“你說什麼?你在罵我放屁?”
薑樁子嚇得忙搖頭:“不是,我是說誰放的屁,好臭。”
魯豔秋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這才聞到,空氣當中確實是有一股濃鬱的臭味。她再定睛一看,發現前麵不遠處的田邊大坑裡,有一大堆肥料。
“什麼放屁啊?就是肥料,快走吧。”魯豔秋重新抬起了縫紉機,不耐煩地催促著。
兩人路過那堆肥料時,味實在太大,所以都憋著鼻子,想要快速通過。
但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裡飛來了一顆小石子,重重地打在她的右腿上,魯豔秋尖叫一聲,忙放下了縫紉機,去揉著右腿。可她剛彎腰,又是一顆小石子襲來,重重擊在她左腿上。
魯豔秋吃痛,下意識往後一退。這剛下過雨,地上全是爛泥,她沒留神,腳下一滑,就這麼摔了下去,直直地跌入了肥料裡。
那味道實在是太重了,她被熏得眼淚直流,差點沒暈過去。
就在魯豔秋覺得自己倒黴透頂時,她又遇到了更倒黴的事。
她聽見,旁邊有人大喊道:“來人啊,有人偷糞啦!”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三更,這是第二更,第三更晚上12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