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新文在打電話前就查了千度,那他就會知道現在跟自己打電話的是誰。
李建光,國內藝術品畫廊第一人,被無數藝術市場從業者稱為“大哥”的存在,也是從中國藝術創作黃金時代走出來的商業領袖。
如果真的了解到李建光這個人,就會意識到這也是一位逆天改命的隱藏大佬。
李建光出生於上世紀六十年代,一開始的他並非從事藝術品行業,而是一位外企的員工。
正逢經曆90年代初國內藝術行業蓬勃發展的時期,不少外國人特地來中國購買藝術品,當時最為缺少的職業,就是會中英雙語的藝術品經紀人。
而剛好李建光滿足了這個條件,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踏足這個行業,不到數年時間,全國第一家畫廊就正式在京畿成立。
在經曆事業上的成功後,李建光卻顯得尤為低調,很少走到台前,而是作為藝術家們的幕後推手。
包括王沂東、楊飛雲、曹力、馬路等國內最頂尖的一圈藝術家,與他都有或深或淺的聯係。
“藝術的潛力不容易被人看透,但藝術家的潛力卻容易被人發掘。”
作為中國畫廊界和當代藝術市場的見證者和參與者,李建光經曆了中國當代藝術市場幾乎所有的階段,也親手締造了無數藝術界的傳奇。
他恐怕是目前國內藝術品經紀人中能排進前五的大佬,能被李建光看中,不隻是國內,甚至連國外的藝術界都會有很好的發展前景。
許新文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具體是誰,但他也能感受到對方應該是一位資深業界大牛。
原因無他,對方的眼光確實很毒辣。
要知道波普藝術被譽為美國20~21世紀最賺錢的藝術風格之一,作為該流派開創者的安迪·沃霍爾,一幅絲網印刷的《瑪麗蓮·夢露》(並非真品),都能拍出12億的天價。
而在這個波普藝術尚未興起的時間線上,波普藝術唯一在公眾麵前展現的場合,大概就是許新文在直播間即興創作的那短短幾分鐘。
可即便如此,依舊是被李建光嗅到了其中蘊含的藝術價值和商業價值。
“可以,那我們另外約個時間?正好我也希望能當麵向您聊表謝意。”
許新文有些意動,正好他也想做大波普藝術這塊蛋糕,但很顯然光憑他一個人還是不夠的,為此他也需要尋覓一些可靠的合作夥伴。
不管是願意從事波普的藝術家也好,願意炒作波普藝術的資本也罷,他都來者不拒。
許新文合作的底線就是,一定要讓波普藝術打上自己的標簽,至少在前期,波普藝術的發展方向要由自己決定。
與那些剛剛起步的青年藝術家不同,現在的許新文已經初步有自己選擇合作者的資本。
這也保證了日後,他不會被牽著鼻子走。
“那就過兩天,等你這邊忙完了再聯係我,現在給你打的就是我的私人電話。”
李建光笑的很爽朗,很有一種行業大哥的灑脫感。
“好,那我過兩天再聯係您。”
兩人又說了兩句客套話,李建光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掛斷了電話。
李建光的辦公室很大,給人的第一印象根本就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間私人藝術品收藏室。
牆壁很高也很長,室內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擺放一件藝術品,皆是出自大師之手,甚至不乏千萬級彆的珍藏。
而現在正對他辦公桌的那麵牆上,已經空出了一個位置。
大小容納一幅油畫剛剛好。
“老板,您看這樣行不行?”
助手將原來的作品撤了下來打包,然後朝李建光問道。
“行,就先這樣吧。”
李建光點了點頭,自打從事這個行業以來,他的私人收藏也與日俱增,目前至少有900多件,但能擺放在辦公室裡的,卻隻有很少一部分。
“這個年輕人,倒是有點意思。”
李建光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從剛才和許新文的對話中,他倒是聽出了點對方的想法。
這個年輕人似乎已經開始給自己物色合作的對象了。
有實力,又有頭腦。
光從這點來看,倒是有點出乎李建光的意料。
“不過你就找吧,最後還得是找到我身上。”
李建光笑的很有自信。
作為行業的大哥,他的江湖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的自信是有底氣的,彆人能給許新文的他都能給,彆人給不了的他也能給。
等到許新文出去找了一圈後才會發現,還是找他合作最劃得來。
“年輕人喜歡自己闖闖也沒什麼問題,誰還沒有過熱血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