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7月28號,也是遼海青年藝術展開幕的第一天。
遼海青年藝術展是僅次於國家青年藝術展級彆的地方藝術展會,麵向對象是整個遼海三省全部的青年藝術家。
一般來說能參加這個展會的基本都是已經業內小有名氣,或者已經展現出商業價值的藝術家,也有極少數一部分是美院的學生,通過內部舉薦來送作品參展。
你要說有沒有人通過暗箱操作把自己的作品送進來,希望在這次展會上碰碰運氣的,
有倒是也有,但基本上少之又少。
原因很簡單,因為水準不夠的藝術家貿然參加這種級彆比較高的藝術展,很容易被業內人士下定義,如果獲得一個不是很好的評價或印象,很有可能對今後的發展都會產生影響。
簡單來說就是,沒實力彆來沾邊。
展會舉辦的地方在濱海的會展中心,一般往年有什麼大型活動節日也都在這附近舉行,人流量也比較密集,旅遊旺季時,每天接待的外地遊客數量都是數以萬計。
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了會展中心的停車區,從車上下來一對姐弟。
女生氣場很足,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都是一等一的美女,驚豔倒是真的驚豔,但身上卻散發出一股“生人勿進”的距離感。
而那個男生,從衣品到穿著看上去也都不賴,就是透著一股......騷包的氣息。
這兩個人便是沈亦楚和沈亦星,姐弟倆是來看展的。
沈亦楚今天穿的很休閒,一身米蘭的卡其色外套,內襯格子女士長褲,頭戴一頂遮陽帽,妥妥的都市佳人風格。
“姐,你幫我跟咱爸說說,也給我買輛車唄。”
沈亦星可憐巴巴地跟自己老姐請求道,他是知道自家老爹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姐姐,從小到大當公主來養。
自己充其量就是犬子裡麵的第一個字。
沈亦星前段時間也是剛剛高考完,對於像他這個年紀的青年來說,擺脫了學業上的枷鎖,真的就像條脫韁的野狗一樣,恨不得整天夜不歸宿,把這十八年來沒享受過的自由,統統享受一遍。
所以這要是給他輛車就更了不得了,說不定第二天人就已經濱海失聯了。
沈亦楚是絕對不會給他開這個口的,於是她找了個理由隨口搪塞了過去:
“你先把車練好,我再跟爸提這件事。”
沈亦星一攤手:
“但我沒有車怎麼練車?”
沈亦楚撇了他一眼,後者立馬縮了縮脖子。
沈亦星還是挺怕自己姐姐的,如果說在家裡他還敢跟沈建雄皮一下,但在沈亦楚麵前他是萬萬不敢造次。
這就是來自血統上的威壓,也是沈亦星從小到大的生存法則。
一身反骨的他誰都敢惹,唯獨不敢惹沈亦楚。
他還記得自己七八歲的時候不服管教,被沈建雄丟給了沈亦楚,結果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踹了自己姐姐一腳,然後就全家人吊起來打了三天三夜。
從那時起,沈公子知道了在這個家裡,永遠有一個人的地位比自己要高。
“而且我以後讀的是藝術類專業,憑我對我爹的了解,畢業後大概率會把我安排進沈亦楚的公司裡實習......”
也就是說,沈亦楚以後不光是自己的姐姐,說不定還是自己的老板。
一想到這裡,沈公子就感覺自己的前途暗淡無光。
家庭地位和生活保障兩條命脈全被人家抓住了,這日子還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