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嘉跟著他上了樓,具體來說是全程懵逼地被他牽著手上了樓。
他的臥室在三樓,半開放空間,就他一個人住,平時沒什麼人上來過,踏上樓梯是架很大的推拉門,後麵是紗簾,他的床在深處,沒門,空間很大,裝飾很簡潔。
他終於放開了她的手,盤腿坐在矮桌前的地毯上,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吞了兩口,對著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就跟著他上樓的尤嘉偏頭示意,“坐!”
尤嘉就坐下了,學著他盤腿坐在了地毯上,一邊唾棄自己為什麼剛剛沒有掙開,一邊為了緩解尷尬問他怎麼不吃點兒西藥,他說:“胃吃壞了,就換了中藥吃。”
這個尤嘉倒是有聽尤靖遠說過,他胃一向不太好。
尤嘉覺得他其實挺辛苦的,一個人在外麵訓練,強度本來就大,他又不太會照顧自己。
於是尤嘉猶豫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他說了。
唉,他是個病人。
他撕了一片降溫貼拍在額頭上,又叼了一根體溫計在嘴裡。
尤嘉看他降溫貼沒貼牢,快要掉下來了,就傾身順手幫他抿了下。
陸季行忽然伸手攥住了她手腕,勾著唇角笑了笑,“尤嘉,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在給我一些積極的回應……”
尤嘉:“……”太曖昧了,尤嘉覺得他再稍微用點兒力,她就可以直接砸在他胸口上了。
“我……”-
薑嫣下班回來先問阿姨,“阿季怎麼樣了?”
“燒一直不退,我說讓他去醫院掛個水,他不去。”
薑嫣搖搖頭,“阿季他啊,倔得很。我上去看看他,在樓上?”
“在呢。”
薑嫣上了樓,推開推拉門的時候說,“阿季,媽媽帶你去醫院掛瓶水好不好?”
手挑開紗簾的時候卻愣了下。
陸季行本來攥著尤嘉的手腕,尤嘉身子往他那邊傾著,兩個人詭異地沉默著。
薑阿姨推門的時候,尤嘉被嚇了一跳,掙紮了一下沒掙開,反而被他力道困得砸在他身上了,他托了她一下,低頭看她有事沒事。
倆人的架勢特彆像親親未遂被打攪好事。
薑嫣也是沒遇見過這種情況,頓了片刻,往後退了一步,隔著簾子說:“啊,你們玩,阿姨待會兒再上來。”
尤嘉臉騰就紅了,又羞又氣又惱,忍不住捶了下他胸口,掙紮著站起了身。
就差一句“都怪你”,這一幕就是標準狗血劇橋段了。
陸季行手撐在地上,眯著眼笑了下,然後才起了身跟著她下了樓。
尤嘉和陸季行一前一後從樓梯上下來,一個臉紅得無法自抑,一個老神在在,大尾巴狼似地莫名微笑著。
薑阿姨瞪了春風得意連病都不在意了的兒子,拉著尤嘉的手寒暄了好一會兒,隻字沒提剛剛的事。後來尤嘉撐不住跟薑姨告辭說該回去了,薑姨也沒留她,隻拿了回禮要她帶回去,還跟陸季行說:“挺沉的,你幫嘉嘉提回去。”
陸季行“嗯”了聲。
尤嘉腿一軟,忙說:“不用了,季哥哥還生著病,彆讓他跑了。”
薑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礙事,就兩步路,他應該的。”
尤嘉都要跪下了。
最後陸季行還是把她送回家了,並且厚顏無恥地過去蹭了頓晚飯,尤媽中途接了個電話,然後就一直用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看著陸季行。
一邊噓寒問暖地問他在南方待的習慣不,又問他病情,最後還說:“尤嘉學醫呢,你要是不舒服,可以讓她多照顧著點兒。”
尤嘉嗔怪地叫了聲,“媽!”她又不是醫生,不會開藥,就算她大三都上了一半了,但遇到這種情況,也隻能叮囑他多休息多喝熱水而已。
陸季行笑了笑,“不礙事,老毛病了,天一冷我就容易發燒,尤嘉好不容易放假,多在家休息陪陪叔叔阿姨就好,不用操心我。”
尤媽“哎呀”了聲,“都是自家人,說什麼客套話,明天讓尤嘉過去陪陪你,她在家也沒事,懶得不得了,昨天在家睡了一天,趴被窩裡叫都叫不起來,不像話。”
尤嘉埋頭喝湯,總覺得事情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