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暢,邢道榮帶著小喬與鮑隆到了江陵。
江陵城太守糜芳,早得消息,這會兒直在城外等著。
見得邢道榮而來,直上前兩步,拉住邢道榮道:“子與,你可來了!”
“上回一彆,已然數年,不想將軍卻還是如此風姿依然。”
糜芳當真是把邢道榮當的老兄弟。
這說話之間,那是死死拉住邢道榮的手,一臉興奮。
這家夥心裡還是有數的。
雖然沒有和邢道榮一樣開天眼,不知自己的命運被完全扭轉,但糜芳還是心裡有數的。
當年邢道榮晚來一步,自己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傅士仁真不好說。
如此自然熱情不已。
又道:“子與,吾已經叫人張羅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你在城內好歇幾日再走。”
說話間,糜芳已經拉著邢道榮要往府裡而去。
隻是這腳才邁出一步,邊上卻陡然響起個“不和諧”的聲音來。
“太守!”
“今日本該是去巡江,怎可不去?”
這話說的可真不是時候,那是又不給糜芳臉,又不給邢道榮的臉。
真乃是一語得罪二人!
眾人聞言不由看去,卻見乃是最近入帳的襄陽人,校尉羅蒙。
糜芳頓時臉色一變道:“子輿難得來此,巡江之事,過幾日再說,又能如何?”
這要是尋常人,看到太守眉頭緊鎖,死死盯著自己的時候,那肯定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不說求饒,那也不能再堅持下去了。
不想羅蒙這廝,卻尤其認真。
卻堅持道:“太守,營中軍士,皆已然做了準備,如何能不去?”
“這耽擱的不是一人功夫,乃是一營一地,所有人的時辰。”
“末將想來,便是邢將軍,也不想見此吧!”
糜芳聞言大怒。
這忤逆自己也就罷了,還把話頭引到邢道榮身上,這是他萬萬不能忍受的。
便頓時大呼:“羅蒙!你到底要如何?”
“莫不是要去參本將一本,還是要參邢將軍一本?”
羅蒙?
這名字倒是陌生!
邢道榮心想這哪冒出來“忠良”,壓根就沒聽過這名字啊!
隻是看他忠心直諫的樣子,倒是讓邢道榮想起了那薑維的父親,薑囧。
雖然性格不說完全一樣,但氣度上,卻有幾分相似。
這般一想,邢道榮擺手止停住了羅蒙連道“不敢”的架勢,卻直白問道:“羅校尉,不知令郎叫什麼名字?”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羅蒙更是懵逼,自己孩子不過出生兩年,邢道榮忽然問起,哪能不心頭詫異?
隻邢道榮身份放在這頭,羅蒙雖然蒙圈,但還是老老實實上來應道:“回將軍,犬子名憲,今不過二歲而已。”
羅憲!
這名字邢道榮熟悉啊!
日後蜀漢滅亡時候,羅憲好像一直駐守一地,直到城中長史都跑了,羅憲還斬了不少聲稱成都大亂之人。
直到劉禪投降之後的消息傳來之後,羅憲才跟著投降了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