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了晃,金九緩緩地睜開眼睛,空間時間比外麵時間要過得快,經過這些時間的修煉,她漸漸摸到內力的門檻。
有了內力,她覺得神經爽朗不少,但是為了繼續偷懶,她給自己下了兩針,看上去臉色還是很差的樣子。
前麵吵了起來,城門口的衙役說,流放犯人不得入城,最後還是黎林拿出一塊令牌,衙役把縣令給叫了過來,縣令看到令牌才不得不把人給迎了進去。
等縣雖然是附近最窮的縣,但是附近的資源並不差,所以,金九覺得窮是裝出來了。
馬車一路來到一座破舊院子門口,到了地方招娣和金九都下了馬車。
肖明榮把包袱還回去,過來背上金九,又把包袱分一些給兩個孩子,剩下的金九背一些,手裡拿著一些,跟著犯人們一起進了院子大門。
像平時一樣,安排他們住進屋子打地鋪,這回馮大霜一家沒有跟他們在一個屋子裡。
怕金家那些人晚上對金九使壞,也沒被分到一個屋子裡,除了肖家之後,他們唯一熟悉的就是裴家。
裴家的舔狗知道金九今天受傷,早就想過來看看,卻被大哥和爹一直攔著。沒想到今晚分到了同一個房間,剛剛坐下他就要過去,卻見金九朝他使勁搖頭,嘴裡好像還在說話。
裴德清讀懂了金九的唇語,回頭低聲說道:“讓你彆過去!”
“我,我隻想看看她怎麼樣了?”裴德清著急地說道。
“這是她的意思,你若是真為她好,最好聽她的。”裴德光覺得隻有用金九能克製住這個傻弟弟。
裴德清這才老實坐下來,拿出硬邦邦的饅頭。
這地方沒法生火,金九他們也隻能吃硬邦邦的饅頭,即便是燒雞,這麼吃也沒什麼味道,索性就這麼對付一晚上。
今晚的房間比較小,隻住了四戶人家,另一戶人家金九也不認識,但是那些人都認識金九。
雖然他們痛恨金家,可,金九已經脫離金家,而且,事情的禍端真正來源於金家二爺貪汙,他們現在也不去跟金九計較了。
晚上的時候,外麵很安靜,金九站在窗戶邊上往外看,想著明天怎麼才能出去一趟?
肖明榮見她看向窗戶外麵,想著這丫頭心裡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窗戶外,幾個衙役在院子裡巡邏,如今衙役多了,就算是要逃出去都不容易。暫時想不到辦法,金九隻能乖乖地躺了下去。
半夜,金九隱約聽到有人在外麵說話。
“這個小氣吧啦的縣令,也不知道是真窮還是裝窮,晚上連酒都沒有。”
“可不是,吃這些玩意,還不如露宿去打了個獵呢!”
兩人一頓埋怨,旁邊的黎林聽到這話心裡也很不爽,他在裕豐城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縣太爺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若不是手上有上麵給的令牌,他今天連城門口都進不來,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李默坐在門檻上,看著黎林那一臉不甘的樣子,沒喝到酒的他心裡也是不爽。
周瑞則是坐在門檻的另一邊吧嗒著汗煙袋子,看著他們滿臉發愁的樣子,給出了個餿主意:“他們既然那麼看我們不順眼,明兒就讓大家出去采買,若是問起就說我們被偷襲,受傷了,需要在這養兩天。”
黎林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又擔心那些犯人會跑。
“這主意不錯,他們的門看得那麼好,犯人們也溜不掉,像上次一樣,每家派個女人出去采買。”李默直接接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