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調動一個營的衛所官兵喬裝進入淮南城,我懷疑恐怕是衛指揮使的意思,
如此一來,如果他到時候狗急跳牆,我們可就要麵臨兩三倍的敵人了。
還有一條,我不是不放心你的袍澤兄弟江端平,但人是會變的啊!
他監察淮南這麼長時間,如今淮南衛有這麼大的變故,他是不知道,還是已經和淮南衛沆瀣一氣,我真的無法判斷。
我讓江端平先動手,如果他們順利的救出雲奇,正好在李景雲接應的接應下我們返回碼頭。
等到明天我帶著王命旗牌和尚方寶劍正式來淮南城,想必沒有人敢公然謀反。
如果他這邊有什麼變故,李景雲和謝姑娘帶來的人也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我們到時候搶了雲奇衝回碼頭,就可以據戰船而守,這樣堅持到天亮也不成問題。”
“卑下遵命。”商振江沒想到朱允熥竟然願意給他解釋的這麼清楚,雖然他早已習慣了服從命令,但朱允熥的舉動還是讓他非常感動。
當天夜裡,淮南城東門外的一處莊園外,有一片棗樹林。
一棵大棗樹的後麵,站著一個一身黑衣,頭上帶著黑色頭巾,臉上蒙著一塊黑布的人,隻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莊園的大門。
他身後的草叢裡,還坐著幾個人在啃食著手中的乾糧,一個身材嬌小的黑衣人將一口乾糧吞咽西下去之後壓低了聲音問:“怎麼樣?”
盯梢的黑衣人沒有回頭,仍然緊盯著那個莊園,“沒有什麼異常。”
突然,又有兩個黑衣人從他們身後出現,那個身材嬌小的黑衣人立刻拔出腰間的寶劍,警惕的問:“什麼人”
“是我,“其中一個黑衣人摘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美豔動人的俏臉,“若雲,是我。”
看清了來人的麵孔,張若雲這才將寶劍插入鞘中,“雨氤,你怎麼來了?”
謝雨氤笑了一下,衝著另一個黑衣人努了努嘴,“不僅我來了,殿下也來了。”
張若雲連忙躬身行禮:“殿下。”
朱允熥摘下臉上蒙著的黑布,衝著張若雲等人點了點頭:“辛苦了。”
隨即,幾人便不再說話,靜靜的坐在草叢中,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盯梢的黑衣人突然回頭,“有人來了。”
朱允熥幾人連忙從草叢中站起來,眺望著莊園的門口,隻見遠遠的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摸到莊園的門口。
著一隊人馬大約有百十個人,從他們的裝扮上來看,應該是錦衣衛,為首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遠遠的看去,依稀和商振江的身形很像。
朱允熥對謝雨氤和張若雲說:“應該是老商帶著錦衣衛淮南百戶所的人來了。”
張若雲聽到後精神為之一振,“殿下,我們要不要一起殺進去?”
朱允熥搖了搖頭,“不著急,靜觀其變。”
再看莊園門口的那一隊錦衣衛,顯然是訓練有素,其中兩個人縱身一躍,便無聲無息的跳進了院子,不到片刻的工夫,他們就從裡麵打開了院門。
看到院門被打開,那兩個錦衣衛的首領毫不猶豫的拔出腰間的繡春刀,向著院門的方向一指,高喝了一聲“殺!”
那白十名錦衣衛,立刻點燃手中的火把,拔出腰刀衝進那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