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看著李景雲,他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一顆汗珠順著額角流下來。
李景雲也不敢小覷對手,手中的繡春刀橫在胸前,死死的盯著對方。
突然,哈士奇率先動了,他一挺手中的長槍向李景雲衝過來。
李景雲也不甘示弱,手中的繡春刀挽了個刀花一個踏步向哈士奇迎了上去。
當的一聲,雙人的兵器相撞,他們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哈士奇捂著長槍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李景雲也捏緊了手中的繡春刀。
突然,哈士奇張嘴一笑:“這位兄弟,功夫不錯,但是你就算能擋得住我又如何,這外麵全是我的人?”
“是嗎?”李景雲也冷冷的一笑,不再言語,揮起手中的繡春刀再一次向哈士奇撲了上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站作一團,哈士奇勢大力沉,一招一式都衝著磕飛李景雲的繡春刀而來。
李景雲的身法靈巧,如同百靈繞樹而飛一般在哈士奇的身邊騰挪,一時之間,兩人打的勢均力敵,難解難分。
這是朱允熥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親眼旁觀高手過招,他拉著雲曦和他並排坐在床邊,津津有味有味的當著觀眾,還不忘幫李景雲呐喊助威。
就在李景雲和哈士奇兩人激戰正酣的時候,突然,屋外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和慘叫聲。
聽到槍聲,李景雲更是精神一震,他冷笑一下,嘲弄的盯著哈士奇,“看來,外麵這些你的人頂不住了。”
哈士奇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心中暗道不好。
淮南衛雖然也有火繩槍,但是這次出來為了掩蓋身份,他沒敢讓麾下的士兵帶軍中的製式兵器。
他們手裡的家夥都是淮南知府宋德東提供的,都是些冷兵器,門外的火槍聲讓他知道事情出了變故。
想明白了這一點,哈士奇心裡大為慌亂,對於李景雲的嘲諷他雖然置之不理,但手上的破綻越來越多。
突然,哈士奇慘叫一聲,連連後退了幾步,他的胸口多了一道血痕。
李景雲看到一招得手,毫不猶豫的欺身而抬手就是一刀削在哈士奇的手腕上。
哐當一聲,哈士奇手上吃痛,長槍掉在了地上,李景雲用手中的繡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跪下!”
哈士奇猶豫了一下,還是麵有不甘的跪在地上,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耿玉帶著一隊錦衣衛衝了進來。
“李指揮使。”耿玉進來以後,發現哈士奇已經被李景雲控製住了,連忙向他行禮。
“捆了,”看著兩個錦衣衛將哈士奇五花大綁的捆起來,李景雲抽回架在他脖子上的繡春刀收入刀鞘,“外麵怎麼樣了?”
“啟稟李指揮使,外麵都控製住了。”耿玉手裡提著一把滴答著鮮血的鋼刀,渾身是血的站在那裡,傲然的說。
“好,”李景雲和耿玉來到朱允熥的麵前,對他拱手行禮道:“皇孫殿下,卑下救駕來遲,讓您受驚了,請殿下恕罪。”
“無妨,”朱允熥站起身來,雙手一邊一個扶起李景雲和耿玉,“那些賊人如何了?”
耿玉連忙回答:“啟稟殿下,剛才清點了一下,賊人約有三千餘人,咱們殲滅了兩千有餘,還有七八百名俘虜,剩下的應該是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