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女兒如此自信,楊淑嫻也對我流露出幾分尊重,她擔心道:
“可是我請來的專家也在,你們會不會不方便?”
我擺了擺手:“沒什麼不方便的,他治他的,我治我的。”
說完我便朝著屋子走去,楊淑嫻遲疑了一下,沒有阻攔,而是也跟著走進去。
推開房門,屋子內的腐臭味令人作嘔,蕭承財依舊昏迷不醒,身上爛肉的位置又擴大了一圈,一看就知道他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頭。
而在蕭承財的床邊,一名身穿挺拔西裝,樣貌俊朗的年輕醫生正在觀察蕭承財的傷口。
聽到身後有動靜,年輕醫生頭也不回地說道:“我說過了,在我看病的時候,誰都不準進來打擾我。”
楊淑嫻連忙解釋道:“周醫生,不好意思,打擾你看診了,不過我女兒也請來了一名……醫生,你知道我丈夫的身體每況愈下,實在拖不得,或許多一個人就多一些治好我丈夫的可能。”
周醫生聞言,卻是冷哼一聲,寒著臉轉過頭來,道:
“我十四歲就考上牛津大學的醫學院,醫學水平在國外也是名列前茅,目前國內在這方麵沒有人造詣比我更高,如果連我都沒辦法,那能救你丈夫的也隻有上帝了。所以,我倒要見識一下你們還請了哪位頂級醫生過來看病。”尛說Φ紋網
我瞧著這位年輕的周醫生,心想你這隻小海龜還挺能裝啊,你的醫學造詣我不清楚,但裝逼水平絕對是專業級彆的。
呐,這就叫做專業!
“你們請來的醫生呢?”周醫生的目光直接越過我,往我身後看。
我向左挪了一步,擋住周醫生的視線,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就在這兒。”
周醫生一愣,隨後麵色怪異:“你?你看著比我還年輕,上的是哈佛還是劍橋?我怎麼沒聽過你這號人物?”
我想了想,答道:“我上的牛津。”
“校友?”周醫生的表情更是古怪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他們學校什麼時候有這麼年輕的天才校友。
我解釋道:“牛家莊津北鎮中心小學,簡稱牛津。”
周醫生:“……”
我這是實話實說,小學就是我最的最高學曆了。
蕭家姐妹聽到我這回答,差點就憋不住了,她們倆都側過身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但肩膀還是控製不住地顫抖。
我幽怨地看了她們倆一眼,咋地這是瞧不起我的學曆啊?
周醫生眼角抽搐,眼中有被羞辱的怒火:“你耍我?我是正兒八經的醫學博士,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搶病人看?”
我一時間沒搞懂周醫生生氣的點,是因為我戲耍了他,還是因為我也要給蕭承財看病?還有,搶病人又是什麼意思,治病救人難道像生意一樣也能被搶的嗎?
當年師父在傳授我玄門五脈中的《醫》書時,認真的教育過我,學醫是為了懸壺濟世,可不能用來爭名奪利。
所以,周醫生的話讓我對他沒有半點好感,即便他是醫學天才,對病人沒有憐憫之心,對生命沒有敬畏之心,他就不配當一名醫生。
我收起之前玩世不恭的笑容,嚴肅認真地回答道:
“我是龍虎山元字輩道士,正兒八經的道士。你說你治不好的病就隻有上帝才能治好,但不好意思,這裡是華夏,不歸上帝管!”
“所以,你要是治不好這病,就趕緊閃一邊去彆擋道,專業的事兒讓專業的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