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看去,隻見王虎的身後竟然生著一張女人的臉,那張臉甚至還十分逼真地眨著眼睛張著嘴!
那就是美屍蟲!
王虎嚇得不敢動彈了,站在原地渾身僵硬,表情幾欲崩潰:“它、它不會也把觸手鑽進我的肚子裡吧?”
“你先彆動!”孟如龍突然說道,“它再怎麼厲害也隻是蟲子,蟲子對聲音非常敏感的,你試著吹口哨,說不定它就從你身上下來了!”
我瞥了孟如龍一眼,心想這家夥怎麼好像挺專業的?
王虎驚疑道:“要是它聽到口哨聲以後反而攻擊我怎麼辦?”
“如果那樣的話……應該是我猜錯了。”
“操,你能不能靠譜一點啊!”
王虎此時也是病急亂投醫,他吸了口氣,吹出給小孩把尿一樣難聽的口哨聲,那美屍蟲聽了,立刻伸出幾條出手,死死地捆住王虎的手腳,其中一條觸手居然還捂住了王虎的嘴巴。
“完了,我真猜錯了。”孟如龍苦著臉說道。
我有理由懷疑孟如龍這是在公報私仇!
不過玩笑歸玩笑,我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美屍蟲再攻擊其他人的。
我從江丘手裡拿過水果刀,衝上前再次砍斷美屍蟲的觸手,強行把它從王虎的背上扯下來。
王虎一聲慘叫,背上滲出不少鮮血,還好我出手及時,要是再晚一點,美屍蟲徹底吸附在王虎背上,再取下來可就是臉皮帶肉了。
我抱著美屍蟲,就好像抱著一個女人的腦袋,場麵十分詭異。
美屍蟲再次尖叫,並且探出更多觸手想要攻擊我,我哪能慣著它啊,抱著它便砸了幾下地板,愣是像打籃球似的打了好幾下。
這幾下把美屍蟲打得暈頭轉向,發出的聲音像是小孩的啼哭聲。
它的本體挺脆弱的,我手裡的水果刀都能把它解決了,但我並不想那麼做。
我用手指頭插進美屍蟲背上那張女人臉的鼻孔裡,像是拎保齡球似的拎著它,防止它逃跑,同時對孟如龍喊道:
“鐵屁,把窗簾扯下來,幫我把這玩意兒纏起來!”
不得不說,老實人孟如龍關鍵時刻特彆靠譜,他強行扯下窗簾,強忍著恐懼過來和我一起把美屍蟲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起來,中途美屍蟲不安分地扭動身體,但挨了我幾拳立刻就老實了。
“安哥,隻是用窗簾包起來就夠了嗎,原先它可是用陶罐封著的,上頭還貼著道符呢……”孟如龍不安地說道。
我用行動回答了孟如龍:隻見我快速地從口袋裡抽出幾張道符,貼在窗簾上,道符觸碰到邪祟之物後,就像塗了膠水似的死死地粘在上麵,普通人摳都摳不下來,隻有隨著時間的流逝,道符上的靈力消失了,才有可能被取下。
美屍蟲被我們用窗簾包成了一個大球,道符的力量使它終於安分下來。
我隨手將美屍蟲丟到一旁,捏了把汗,說道:“已經沒事了。”
孟如龍長鬆了口氣:“這回我們就不用死了吧?”
我沒忍心告訴孟如龍,整件事本來就和他沒關係……
王虎也跪在地上,如釋重負,隨後他惡狠狠地罵道:“你們火葬場到底是誰不安好心,養這麼個怪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