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登!記著我們的約定!我會抽空去你們宗門一趟的!至於那三件事兒讓我想一想,你時刻做好準備!”
鍛器宗內,莊延玉滿臉凝重的帶著紀東風朝鍛器宗寶庫趕去,而紀東風臨走前滿臉笑容的看了馬輕塵一眼,恨的馬輕塵心中發堵。
“小兔崽子,你要是敢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馬輕塵心中呢喃一聲,隨後滿臉陰沉的轉身離開。
其他各個宗門的長老見狀,也都先後離去,鍛器宗雖然有所損失,但是畢竟還沒有動搖根基,隻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注定會傳出去,未來會引發什麼連鎖反應就無法預料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便隻剩下萬古擎天宗的龍船還停留在鍛器宗上空,古爺三人笑聲不停,鍛器宗的一眾長老弟子敢怒不敢言,隻能選擇無視。
與此同時,莊延玉也帶著紀東風來到內城中心區域的一座寶庫前,這寶庫高達百米,形似一個倒放的重錘,通體都由玄鐵打造,玄鐵之中更是暗藏一個個陣法,看上去牢不可破。
“這裡就是寶庫了,天雷石和鍛器材料都在裡麵,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取來。”莊延玉看著紀東風身上的塵緣鎧甲,滿臉幽怨的說道。
紀東風聞言,挑了挑眉毛,說道:“這隻是我們的賭約內容,在此之前,沈吾悅答應給我四件尊品還有藏寶庫清倉大甩賣機會一次,我需要進去好好挑選一下。”
莊延玉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麵色大變,連忙說道:“胡鬨!沈吾悅不可能答應你這個!”
“你不信?要不我把沈吾悅的魂魄叫出來問問?不過我可要先說好,沈吾悅出來一次恐怕要吃不少苦頭,莊老登,你也不想宗主的孩子遭這份罪吧,萬一不小心魂飛魄散了,我還好說,溜了就是了,你可就麻煩了。”紀東風嘿嘿笑道。
“你!你......我可以讓你進去,但是你要把沈吾悅的魂魄放出來!”
“啥?你說你要讓沈吾悅的魂魄死去活來?”
“你!東風破,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覺得我帶著沈吾悅的魂魄,你們會主動和我好相見。”紀東風笑道。
莊延玉聞言,雙眸之中寒芒湧動,沉聲說道:“進寶庫和尊品的事情我沒辦法做主,需要等宗主醒來之後再做定奪。”
“那你們要幫我做一件事,你們有辦法清理器靈自汙是吧。”紀東風笑道。
“器靈自汙?可以,不過需要費一些代價。”莊延玉沉聲說道。
“嗨,什麼代價不代價的,都是朋友,我相信你們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你們先幫我把這件裝備修一下。”紀東風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染血的平安鎧甲。
莊延玉見狀,麵色微變,說道:“自汙到這種程度......隻有宗主才能處理,等他醒了之後再說吧。”
紀東風聞言,撇了撇嘴,說道:“你們這些替宗主打工的能不能有點進取心,什麼都指望宗主,你們還怎麼進步!還怎麼漲工資!這麼多年了!能不能為自己考慮考慮!你有自己的意誌!你沒必要處處為宗門考慮!比如現在,寶庫裡麵裝著這麼多東西,和你有關嗎?你又能分到多少?”
“分不到多少,為什麼還要這麼守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想一想,宗門這些年有沒有壓榨過你們,我完全可以幫你們出口氣!”
莊延玉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呢喃道:“我倒是從來沒考慮過這些......為宗門獻上一切不是應該的嘛?”
“愚昧!你想想!你年輕時也曾鮮衣怒馬!你曾經也向往過自由的修仙生涯!你進入鍛器宗前的人生是何等自在瀟灑!進入鍛器宗後,你又受到了多少壓榨!苦苦成為長老,還要處處看宗主臉色,處處受宗門製約,這一輩子的意義是什麼,莊延玉!你是你!是獨一無二的你!鍛器宗長老隻是你的工作,不要因為工作迷失了自己!”
莊延玉聞言,心中顫動,說道:“我以前的確是被稱作天才的......年輕時的日子的確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