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神大帝聞言,眉頭微皺,沉聲說道:“理論上是可以,隻是你這是要挑戰誰?血天神宗還從來沒有誰會在明麵上發起挑戰,都是在背地裡下黑手,充分發揚邪修作風,這才像是我宗弟子做的事情。”
紀東風聞言,嘿嘿一笑,看了狄寶宇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按照血天神宗的規矩來,在場的幾位長老,你們可要小心了。”
“嗬,笑話,你以為我會怕你一個區區百脈境?!”
“再說了,你一個萬古擎天宗正道修仙者,還能陰的過我們?!”
“來來來,老夫好久沒見過這麼狂妄的年輕人了!”
“好了,所有人先退下!東風破,先來大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毀神大帝說道。
話音落下,毀神大帝帶著紀東風走進四麵漏風的大殿。
“隨便坐。”毀神大帝一邊說著一邊坐上了王座。
“要是我猜得沒錯,大殿裡的椅子都連帶著陷阱吧。”紀東風說道。
“嗯,不愧是我血天神宗的人,已經有防人之心了。”毀神大帝說道。
紀東風聞言,撇了撇嘴,直接坐了下來,隻是依舊無事發生,令透過縫隙和各種窟窿眼暗中觀察的血天神宗弟子大失所望。
“你簡直就是我血天神宗的克星……不過這樣也好……”毀神大帝說道。
“為什麼要把血天神宗變成這個樣子。”紀東風問道。
“我是否回答這個問題,取決於你接下來的答案,東風破,我問你,你是方止淵和紀悔的孩子是吧!”毀神大帝說道。
紀東風聞言,心中一動,說道:“所以你真的叫孫毀神,你和我娘是什麼關係,你什麼時候去的地球,為什麼要創建華夏武道協會。”
“你的問題太多了,一個個來,我本名的確是叫孫毀神,我算是你娘的追求者,可惜特麼的沒競爭過你爹……至於地球……我當時追求你娘時,分神跟著她一起到了地球,她去哪兒,我去哪兒。”
“起初她很反感,不過也慢慢接受了,我們和一個叫易龍的地球人聯手創建了華夏武道協會,至於為什麼,純粹是因為華夏武術深不可測,甚至暗藏一些修仙門道,我們想要將其發揚光大,這也是你娘最先提出來的,我還記得當時她說……萬一以後我孩子也加入這個協會呢。”
“我特麼以為那句話是說給我聽的,當時我春心蕩漾,結果沒想到啊,半路殺出個你爹來,我更沒想到,你爹特麼的會寫詩!後來我才知道,你爹那是用地球ai生成的破詩!你娘偏偏還很喜歡!”
“眼看著你爹你娘走的越來越近,甚至有種神仙眷侶的意思了,我氣不過,本體找你爹的本體乾了一架,我沒打過他……惜敗了,分神就在潑天風沙嶺自解了。”
“這麼脆弱嗎?”紀東風撇了撇嘴。
“你懂什麼,世界上還有比看著自己心愛之人和彆人纏綿更痛苦的事情嗎……”
“我怎麼聽說你和一個叫沈明月的魔修有一腿呢?”紀東風問道。
“造謠!特麼的純屬造謠!沈明月誰朋友!我都沒聽說過!”毀神大帝連忙說道。
“……所以你最開始不是邪修,後來發生了什麼,讓你走上了邪修這條路。”紀東風問道。
“你知道你爹是因何而死嗎……”
“因機緣府笑無為出賣修仙界,帶領董輕鴻他們降臨地球,我爹是因阻攔他們而死。”紀東風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笑無為……你娘曾經留給我一個傳音道具,那個道具我一直掛在身上,在你爹死後第二天,已經飛升到三重天的方止淵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再次傳音給我,希望我能毀掉離火宗和機緣府……但是她隻來得及說這些,沒有再說彆的。”
“我當時已經是渡劫境,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是機緣府的對手,所以我選擇了一條能夠最快提升戰鬥力的路,那就是邪修,改修邪修極其艱難,需要付出不少代價,但是我依舊做到了……”
“再然後,我創建血天神宗,和魔道聯手發起仙魔戰爭,直奔離火宗,同時尋找機緣府所在,隻是最後機緣府沒找到,和離火宗一戰也因為蓬萊殿的支援落敗了……”
紀東風聞言,眉頭微皺,沉聲說道;“我娘給你的那個傳音道具還在嗎?”
“沒了,那是一個玉佩,傳音之後就消失了。”
“那時候你應該知道邪修修的也是汙濁之氣,而汙濁之氣也是害死我爹的罪魁禍首。”紀東風沉聲說道。
毀神大帝聞言,苦笑一聲,說道:“我當時隻想完成你娘托付的事情,隻要能夠毀掉離火宗和機緣府,用什麼力量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當時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到這兩個宗門被解決後,我會親手解決所有邪修,然後衝到董輕鴻身邊來一個轟轟烈烈的強行渡劫,用和你爹一樣的死法了結一切。”
聽到這裡,紀東風眉頭緊皺,雙眸之中閃過一抹凝重,直覺告訴他,這裡麵有問題,而且他相信方止淵不會讓孫毀神去做這樣的事情。
話音落下,毀神大帝看了紀東風一眼,說道:“既然你是方止淵的孩子,那我就可以回答你最開始的問題了,血天神宗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下一刻,毀神大帝站起身來,身上邪氣湧動,周圍的一切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紀東風見狀,麵色一變,左右一看,赫然發現大殿變成了一片白骨之殿,天地間一片陰沉,而所有的長老和弟子全都變成了漆黑的傀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整個高山化作屍首之山,而紀東風上山的那條路也變成了一條由骷髏頭鋪成的路,隱約能看到許多陣法和陷阱夾雜其中。
整個血天神宗,徹底變成一個由屍首和白骨築成的陰森之地!
“這是怎麼回事兒!”紀東風沉聲說道。
“這才是真正的血天神宗,如今隻剩下我一個人,你方才看到的一切,都隻是我製造的一場幻境,而那所有長老弟子,都是傀儡罷了。”毀神大帝沉聲說道,雙眸之中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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