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此事兒子錯了,你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秦遊跪下,深知個人的屈辱不算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擺脫下麵即將到來的危機。
西夏人就是個二五仔,肯定會借題發揮拿他來惡心大魏朝堂和秦家。
秦方昂看秦遊跪下,恨鐵不成鋼地舉起手中藤條,心裡無比糾結。
自己打還是不打。
秦遊在他眼中比所有人都聰明,就是不用在正道上,常做些驚人之舉,被人家戲稱是傻子。
就在他糾結的這個時候,一個滄桑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孽子,你想做什麼?”
秦方昂聽見這個聲音,身體不由得哆嗦一下,扭頭就看見廊道入口走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
在看見老頭背後兩個鬼頭鬼腦的青年,當即回頭瞪了秦遊一眼。
他急忙將手中的藤條藏在背後,笑嗬嗬的說道“爹你怎麼來了。”
秦政冷哼,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來,指著秦方昂的鼻子大罵,“老子再不來,你是不是要把我的乖孫打死。”
秦方昂一頭黑線,“爹,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秦遊這次不僅丟人丟到西夏和北齊那邊,也把咱們秦家的臉都丟儘了。
西夏現在在陛下麵前吵著嚷著要嚴懲他,你讓兒子怎麼辦?”
秦政大怒,“怎麼辦?怎麼辦?你這個當爹的不想辦法,來問老子做什麼?”
秦方昂“......”
看見秦方昂吃癟的模樣,秦遊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聲音氣得秦方昂三屍神暴跳如雷。
“你小子還敢笑,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事,朝廷本來能從西夏拿五百萬貫,現在人家賴著,一分也不給。”
秦方昂指著秦遊的鼻子破口大罵,真是氣得不行。
但秦政當麵,他也不敢舉起藤條。
這時,秦府的家仆急急忙忙來到眾人麵前。
“老太爺,皇宮來人了。”
秦方昂和秦遊心頭咯噔一下。
皇宮這時候來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反倒是秦政十分淡定,看見秦方昂的臉色,怒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再怎麼樣,陛下還能賜死遊兒不成。”
接著又看向秦遊,和藹可親的笑道“乖孫彆怕,有爺在,誰都不能拿你怎麼樣?”
秦遊大喜,急忙起身挽住秦政的手臂轉身離開,邊走邊說。
“阿爺真好,不像有些人,隻會打孩子。”
這小子!!!
秦方昂看著秦遊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
秦家正堂前。
一個中年太監看見秦方昂手裡拎著藤條,笑嗬嗬的問道“秦侍郎這是要打秦公子。”
秦方昂尷尬的將藤條藏著背後,先前太生氣給忘了,現在被彆人點出來,讓他十分尷尬。
秦政問道“張公公前來,可是宮裡有旨意。”
張讓恭敬的頷首。
秦家所有人當即跪在地上侯旨。
張讓急忙說道“陛下吩咐相爺免跪。”
秦政嚴肅地說道“禮不可廢。”
張讓也沒多說,拿出聖旨宣讀。
“奉,
天承運皇帝,製曰秦方昂教子無方,令其好生教導子嗣,罰奉半年警之。”
秦家人麵麵相覷,當即就知道了皇帝對此事的態度。
秦方昂大喜,急忙謝恩。
張讓將聖旨放在秦方昂手中,看著陸續起身的秦家人,目光落在扶著秦政的秦遊身上。
“還有一事,北齊公主三天後,也就是端午那天在蘭苑舉行詩會,點名讓秦遊參加。”
喜上眉梢的秦家眾人,聞言又憂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