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光殿。
皇帝正在批閱奏折,張讓彎腰在其耳邊低語。
他翻折子的動作一頓,驚訝道:“朕沒記錯的話,秦家那小子還沒好完全吧,這又闖禍了?”
“可不是嘛!”張讓無奈地說道:“倭國使者昨天才來,今天就被打了,少不得要求到陛下這裡。”
“倭國乃彈丸之地,國小民賤,此事錯在倭國,派人去警告一下其大使,這裡是大魏,讓他們必須遵守大魏規矩。”
皇帝叮囑了一句,視線又落在手中的折子上。
“諾!”
張讓躬身答應,悄悄退出殿外。
街上。
嶽鵬百思不得其解,“秦遊,那群小矮子哪裡惹到你了,我看你恨不得要把他們打死。”
秦遊臉上依舊掛著戾氣,倭人死不足惜,但在這方世界,倭國和大魏關係不錯,都十分崇佛。
他打人就算了,畢竟有前車之鑒,殺人的話,這就是在挑釁皇帝了。
孰輕孰重,他還是能拎得清的。
秦遊冷哼道:“倭子國,最是反複無常之國。其人,甚卑賤,不知世上有恩誼,隻一味懾於武威,故爾,不得對其有稍許好顏色。
若有機會,我願蕩平倭子國,解我大魏東南沿海倭禍。”
嶽鵬啞口無言,這忽然的熱血和文縐縐的畫風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麵露譏諷地吐槽道:“秦遊,你小子是不是又犯病了,怪不得都說你傻。
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想學人滅國,我爹都不敢說這種話。”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秦遊白了他一眼,邁著大步往前走。
嶽鵬愣在原地,手中的折扇都要搖斷了。
‘奶奶滴,這小子書沒讀幾本,倒和小爺拽起文來了。’
他暗道一聲,不甘落後的追了上去,還故意多快一步。
這小孩子把戲讓秦遊頻頻無語,但也沒放慢腳步。
二人都是爭強好勝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從小打到大。
要不是最近關係緩和了不少,二人說不一定早就在見麵的時候打起來了。
來到鄭國公府上。
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府內的求饒聲。
秦遊站在門口,神色驚疑不定的看向身邊的嶽鵬。
嶽鵬卻是尷尬一笑,解釋道:“那啥,我爹在和我哥哥們鬨著玩呢?”
接著他就在前麵引路從一側的廊道拐進府裡,一片開闊地就映入幾人眼簾。
秦遊看見演武場上吊著七個青年。
鄭國公裸露著上半身站在一群青年麵前,神情嚴肅的訓斥。
“呃……你家玩得挺花啊!”
秦遊錯愕地扭頭看向嶽鵬。
“小場麵小場麵。”
嶽鵬乾笑道,嘴角抽搐,眼睛左右亂動,心虛地看向一邊。
這時!
有仆人去鄭國公嶽衡身邊稟報。
嶽衡轉過身來,看見場外的秦遊,爽朗地笑聲道。
“秦遊來了,快過來陪伯父玩一會兒。”
二人距離得有十幾米,但嶽衡的聲音就仿佛是在耳邊一樣。
“得了吧,他這細胳膊細腿的,還不夠您掄兩下就散架了。”
嶽鵬上下打量著秦遊,鄙夷的說了一句。
秦遊白了他一眼,“你人還怪好的嘞!”
說著,給走過來的嶽衡說道:“伯父,我聽嶽鵬說您把熱氣球的閥門弄壞了,我拿了個好的來給您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