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街鬨市區一家米店前。
秦遊和嶽鵬的馬車停了下來。
幾人下了馬車,米店內當即就有一個八字胡的中年人小跑出來。
“歡迎秦公子和嶽公子兩位公子光臨。”
中年人長得賊眉鼠眼,一臉媚笑地搓著手。
秦遊來這裡並不是買米的,是來要人的。
沒錯。
這裡便是聚源,外表雖是米店,但其實裡麵是一個大賭場。
在大魏,有律法是明令禁止賭博的。
雖沒人明目張膽的開,但暗地裡汴梁的地下賭場並不少。
秦遊也不和對方囉嗦,直言道:“既然知道本公子,本公子也不和你廢話,叫沈軍滾出來見我。”
沈軍是這家賭場的負責人,是寧武侯的心腹。
中年人聽秦遊直呼他們大哥的名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他隱藏得很好,很客氣的回話道。
“兩位公子,六爺交代過,兩位公子可以隨便進。”
秦遊和嶽鵬麵麵相覷,並未動身。
裡麵是沈軍的地盤,他們勢單力薄,貿然闖入,後果不可預估。
“我們就不進去了,你去給沈軍帶個話,將人放了,本公子可以不追究,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秦遊神色平淡地說道,但那一雙眼睛似乎能將任何人吃下。
中年人隻好作罷,拱拱手轉身進入米店內部。
嶽鵬站在秦遊背後輕聲道:“沈軍恐怕不會輕易放人,咱倆也不可能在這裡乾等吧!”
秦遊十分淡定,“無妨,等個人。”
“等誰?”嶽鵬不解。
秦遊並未回答。
另一邊。
沈軍聽了中年人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他扭頭一臉不悅的看著一個臉受傷的中年人,怒道:“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抓的人呢?帶過來。”
不多時,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人被帶到他麵前。
沈軍眯著眼睛問道:“他欠咱們多少錢?”
“十萬貫!”
有人回答。
沈軍當即冷笑道:“告訴秦遊,讓他拿二十萬貫贖人。”
陳倫的兒子陳雋(jùn)聞言,頓時惶恐地說道:“什麼二十萬貫?我什麼時候欠這麼多錢了?”
“就在現在啊!”
沈軍坐在椅子上,俯身一臉獰笑地看著陳雋,“我說你欠多少就欠多少!!”
陳雋瞳孔驟縮,氣得全身打顫。
這是在把他往絕路上逼啊!!
米店門口。
嶽鵬一聲驚呼,“二十萬貫??你們怎麼不去搶。”
“沒有辦法,那個人下午不服氣,又在我們這裡借了十萬貫作為賭資。”
賊眉鼠眼的中年人雙手一攤,顯得十分無辜的模樣。
秦遊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沈軍明顯就是不想放人,在拿他當狗一樣戲耍。
阿福和阿祿掏出短棍上前,被秦遊伸手攔住。
秦遊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馬戶。”馬戶笑嘻嘻地拱手道。
“手打斷!”
秦遊臉色冰冷的說了一句。
馬戶臉一僵,被阿福阿祿抓住。
他立馬就慌了,“秦公子,小人沒得罪你,沒必要這麼做吧!”
“小爺也沒得罪沈軍,他搞我的人是就個意思!”
秦遊說完,給阿福和阿祿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