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遊昨晚熬夜,次日直接睡到了中午。
也沒人叫他起床。
秦家所有人對他的態度就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巴不得他整天都在睡覺,省得到處惹事。
秦遊出院子時,老劉還在院子裡打鐵。
聲音很大也沒把他吵醒。
這些天碰見這麼些事,秦遊已經很久沒睡個安穩覺了。
“老劉,這些鐵的強度如何?”
秦遊伸著懶腰問道。
最近太忙,他也沒問老劉進度。
今天正好有空,便隨口問了一句。
老劉聞言,便擦著額頭上的汗回道:“強度很高,足以媲美百鍛鐵!”
他穿著馬甲,袒胸露乳的揮著手中鐵錘落在燒得赤紅滾燙的鐵塊上。
鐺的一聲。
火花四濺,老劉渾身肌肉跟著抖動,彙聚在下巴的汗水隨即被甩到鐵上打出一個黑點瞬間蒸發。
“老劉辛苦了,等都打造好,賞錢翻倍!”
秦遊和煦地笑著說道。
老劉調侃似的哈哈笑道:“沒個百八十貫我可不依。”
秦遊瞪眼,“老劉,咱倆這關係談錢多傷感情。”
“對啊!就咱倆這關係,是不是得多給點。”
“彆啊!還是談感情吧,本公子可以給你介紹對象。”
老劉頭頂一團黑線。
他人長得著急,三十歲的人五十歲的臉,至今未婚,常被秦遊他們打趣。
“你彆光說不找啊!咱倆認識得有十年了,公子這話從八歲就一直在提,公子現在都快弱冠了我連根毛也沒見著。”
劉寬幽怨地白了秦遊一眼。
“……”秦遊當即尷尬的摸摸鼻子。
上輩子吃各種大餅吃習慣了,這輩子卻成了那個畫大餅的人。
“這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等有合適的,本公子一定介紹給你。”
秦遊說完,板著一張臉背著手離開院子。
劉寬看著秦遊的背影,搖頭笑了笑。
同時在心中不由得感歎時光飛逝。
十年前他還食不果腹,十年後他在汴梁有了自己的宅子。
除了沒有娶妻外,他該有的都有了。
而給他這一切都就是秦遊。
秦遊就是他這一生的貴人。
若沒有秦遊,他現在還是一個臭打鐵的。
雖然現在還在打鐵,但多數都是在為秦遊打鐵。
愣了一會兒,劉寬用鑷子將溫度下降的鐵塊放入爐子加熱。
另一邊。
秦遊出了院子後就去秦府內的水井打一桶涼水衝臉,然後才去後廚覓食。
他正在嗦麵,福祿壽三人就找了過來。
阿福見麵就笑嗬嗬地說道:“公子,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秦遊陣陣白眼。
他咬斷到嘴裡的麵條,咀嚼著嘴中的麵條說道:“壞消息吧!”
阿福皺著一字眉說道:“王廉來了。”
噗!?
秦遊噗嗤一聲,麵條從鼻中飛了出來,嗆得他眼淚花子都冒了出來。
他錯愕地問道:“王廉來了?”
阿福點頭,“三爺正在大堂接見。”
秦遊皺眉問道:“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王廉的正妻齊氏在全城大肆抓說書的,被巡檢司抓到了巡檢司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