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遊本想著自己吃點虧,把自己在廣南東路存的棉花便宜賣給朝廷。
沒想到王廉隻撥給軍器所不到兩萬貫。
這點錢他都沒什麼賺的。
光從廣南運到汴梁,這點錢都不夠的。
“那秦大人,咱們現在怎麼做?”
秦遊黑著臉看著魯敬和許濟塵二人,“還能怎麼做,跟我要錢去。”
“啊!”魯敬錯愕,“秦大人,王侍郎雖然才來工部沒多久,但鐵公雞的名號早已傳遍六部。
要想從王侍郎手裡扣出一個子來,難如登天。”
“扣不出來也要扣,這點預算既要想做出合格的冬衣又要保證數量,根本不可能。
王廉這老頭明顯就是在為難我們。”
魯敬撇嘴,不再多言。
隨後秦遊氣勢洶洶地帶著魯敬和許濟塵二人上工部衙門。
王廉值房的文書急匆匆來到王廉麵前稟報。
“王侍郎,秦主事來了,臉色並不太好。”
王廉輕笑,揮手讓文書退下。
接著秦遊就帶著魯敬和許濟塵進來了。
“下官拜見王侍郎。”
二人低頭拱手行禮。
秦遊直接開口問道:“你們議事為何不通知我?”
這無禮的舉動並沒有惹怒王廉。
王廉麵色平靜的看著秦遊,聲音低沉的問道:“我們以為秦主事去戶部了,就沒有通知。
怎麼?秦主事這是有什麼問題?”
秦遊愣了愣,難怪他來工部時,並沒有看見人影,還以為自己來得太早,沒想到是人都去議事去了。
他旋即回過神來,強硬地說了一句,“問題大了,我軍器所乃做軍械之地,製作西征大軍的冬衣怎麼也輪不到我們,王侍郎這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王廉看向秦遊背後的魯敬和許濟塵,輕笑道:“你們二人也是認為我在強人所難了。”
魯敬和許濟塵二人虎軀一震,這話讓二人有些為難。
一頭是頂頭上司,另一頭是他們上司的頂頭上司,怎麼回答都得罪人。
魯敬賠笑著拱手道:“軍器所聽兩位大人的,兩位大人怎麼說我們就這麼做!”
王廉嗬眼眸微眯,指著魯敬笑道:“你這是在和稀泥。”
魯敬拱手訕笑。
王廉看向秦遊,徑直問道:“你直接說你來的目的吧!沒不要說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加錢!”
秦遊十分爽快地答複。
“沒有!!”
王廉靠在椅子上,回答也十分簡潔。
魯敬和許濟塵二人在秦遊背後麵麵相覷,紛紛露出苦笑。
他們就知道王廉肯定不會多給軍器所一個子兒。
秦遊也不甘示弱,聲音低沉道:“十三萬貫!”
“十三萬貫?”
王廉坐直身子,目光閃爍地看向秦遊,“秦主事這是要做金冬衣銀冬褲嗎?”
秦遊擺手,自信地說道:“王侍郎隻要給錢,十萬大軍禦寒的物件我們軍器所承包了。”
“什麼?”
不僅王廉愣神,就連魯敬和許濟塵也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秦遊。
王廉眯著眼睛看著秦遊,板著臉說道:“秦主事當真?”
“當真!”
秦遊點頭。
背後的魯敬和許濟塵二人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紛紛伸手拽著秦遊的衣角。
王廉微微一笑,“好,既然秦主事這般胸有成竹,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兩個月之內希望你們軍器所能做完!”
秦遊點頭,“先給錢,不給我不做!”
“好好好,我這就寫批文給你。”
王廉嗬嗬一笑,隨手就抄起毛筆寫了批文遞給秦遊。
秦遊皺眉,指著批文上的內容說道:“為什麼隻有十萬貫?”
王廉臉上露出苦色,解釋道:“工部處處用錢,十萬已經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