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跟老子出去說!”
秦方昂板著臉看著秦遊,聲音十分粗獷。
秦遊一頭黑線。
他爹就是這樣,和他說話,沒幾句就變得很嚴厲。
和秦韻說話就不同了,不僅溫柔還很有耐心。
就連給秦韻找人家,都是挑著來,秦韻隻要搖頭,二老連問都不問,直接下一個。
到他這裡就變得十分不靠譜。
用他爹的話來說,八字合就行。
看看,這還是同一個爹嗎?
這偏心也太明顯了。
不過他家也就他一家把女兒當人看。
像他二叔秦方行除了正妻還有兩個妾,兩個妾室所生的閨女也不比秦韻小幾歲。
而且兩個已經定了親,來年就要出嫁了。
在秦府的所有女性中,除去老一輩的,也就秦韻的地位最高,就連秦政也特彆稀罕秦韻這個孫女。
秦方昂看見秦遊發愣,上前直接勾著秦遊的肩膀,將人拖了出去。
他回來撿起地上的藤條時,臉都是笑著的。
等在出院子,秦遊已經跑路了。
他又不傻,等著挨打。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秦方昂看秦遊跑路,氣得跺腳。
院裡的秦韻聽見他爹氣急敗壞的聲音,笑了笑後又不由得憂愁起來。
若是嫁人了,還能聽見這些聲音嗎?
……
秦方昂恭恭敬敬的站在秦政麵前,沒有了前麵的囂張氣焰。
秦遊在秦政背後得意地笑了笑。
秦方昂狠狠瞪了他一眼。
秦政手裡拿著藤條,怒道:“這才回來幾天,你又要打孩子?”
“沒打,那是嚇唬玩的!”
秦方昂賠笑著解釋道。
“哼!!”秦政輕哼一聲,手中藤條抬起。
秦方昂嚇得急忙閉眼,也沒想著躲開。
秦政隻是嚇唬秦方昂,並沒有要打的意思。
看他這樣,將藤條扔在地上平靜地問道:“這次是因為什麼要打孩子?”
秦方昂看了秦遊一眼,沒好氣道:“這小子今天跑王廉麵前把十萬大軍做禦寒衣物的事兒都攬身上了,我能不氣嗎?”
秦遊反駁道:“王廉就給軍器所撥了不到兩萬貫,時間緊任務重,若是做些用樹葉柳絮填充衣物那能禦什麼寒,還不是我全部攬過來,保證質量。”
“那你也不能一口氣都吃下,十萬大軍所用,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秦方昂氣急敗壞長歎一聲。
“你兒子你自己還不了解,他既然敢接就有辦法。
他都不慌,你當爹的慌什麼!”
秦政冷哼,恨鐵不成鋼的懟了秦方昂一句。
秦方昂撇嘴,“兒子這不是擔心他亂來惹禍上身嘛!”
“行了,遊兒的事你少摻和,好好當爹就行了,那涼快哪待著去。”
秦政教訓完秦方昂,回頭就笑嗬嗬地問道:“你今天去找郝貴了是吧!”
秦遊笑著拱手道:“阿爺英明,什麼都瞞不住您的慧眼。”
“你小子從不吃虧,你這次怎麼這麼舍得了?”
秦政早猜到了秦遊的舉動,所以才這麼淡定。
“也不算吃虧,十萬貫差不多能賺一萬貫。”
“朝廷的錢不是這麼好賺的,你要把握好其中的尺度。”
秦政麵色平靜地說道。
秦遊點頭正色道:“此事我雖是主導,但都是許濟塵和郝貴在溝通,而且不管是原料還是工藝,都比放在工部十幾個部門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