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傳入中原的時間並不算太晚,大約在西漢末年。
經過千百年的發展,早已經深入人心,成為了中原名副其實的第一大教。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連寺院廟宇也不例外。
真正參禪理佛的人屈指可數,而披著僧皮外衣乾著齷齪之事的人比比皆是。
秦遊從大廳回到院子,在火爐旁坐了許久。
他其實能理解遠覺的無奈。
佛門直到今日已經忘記了初心,大多數人都不願枯坐參禪,目光隻有眼前的利益。
而這種人在如今的佛門內部並不在少數。
可以說有九成以上的僧人都是既得利益者。
要他們放棄眼前優渥的生活回到苦行僧般的生活,沒人會選擇放棄。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就是這個道理。
江南兩路隻是一個引子。
皇帝和佛門之間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翌日。
秦遊一早就被他爹叫了起來,一起前往戶部。
父子倆共乘一輛馬車。
馬車外間還是烏漆嘛黑。
父子倆圍著一台小手爐相對而坐。
車內的蠟燭的火焰滋滋跳動。
秦遊很沒有形象的打著哈欠,映在車頂的影子仿佛要把秦方昂整個吞下。
秦方昂見狀,沒好氣道:“過幾天生辰一過就十九歲了,你看看你哪有年輕人的朝氣。”
秦遊拉著袖子擦拭著眼淚,打著哈欠說道:“冬天就不適合上衙,要不您給陛下提議整個冬天都放假好了。”
他話音剛落,腦門就挨了秦方昂一個爆栗。
秦遊捂著腦門,疼得齜牙咧嘴地看著秦方昂。
秦方昂收手輕哼道:“怪不得王廉會彈劾你,你說這些胡話是不是討打。
整個冬天放假,也隻有你能開得了口。”
秦遊撇嘴,他前世就是吃的苦太多,這輩子享享福這麼了。
不多時便路過了軍器所。
秦遊叫上許濟塵一同前往戶部。
昨天到的五萬件冬裝還得需要他和戶部核對裝船。
來到戶部。
秦遊發現他爹的值房已經有人候著了。
秦方昂打頭邁步進去,裡麵坐著的一個兩個中年人急忙站起來迎接。
“下官馬伯康,任維拜見秦相。”
二人拱手行禮。
秦方昂雖兼著戶部尚書的位置,但已經入閣,擔得起這一聲秦相。
“免禮,都坐!!”
秦方昂頷首,分彆給秦遊介紹這二人,“秦主事,這是兵部的馬侍郎和任郎中。”
秦遊帶著張濟塵拱手行禮,“下官拜見馬侍郎,拜見任郎中。”
馬伯康是一個精明的中年人,笑嗬嗬地看向秦方昂笑道:“這位就是秦相的公子吧,果然是儀表堂堂氣質非凡。”
秦方昂到案後的椅子上坐下,笑道:“馬侍郎可彆誇他,這小子禁不起誇。”
馬伯康一臉正色道:“秦相這是謙虛了,我家那小子要是有秦主事一半優秀,都是我家燒高香了。”
秦遊神色怪異地看著馬伯康。
有必要這麼高抬他嗎?
秦方昂笑了笑,接著就轉移了話題,“昨日已有五萬件冬裝放在了碼頭倉庫,今天就勞煩馬大人跟著秦主事以及戶部員外郎去交接。”
“是!!”
一群人拱手答應。
隨後秦遊帶著馬伯康和任維來到碼頭倉庫。
天還沒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