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幀來了??”
秦遊聽見阿福的聲音,也是迅速走到了門口。
嶽幀是嶽衡二子,一直跟著其父北伐。
此時出現,想必是有大事。
“嶽二哥,你怎麼來了??”秦遊開口。
嶽幀看見秦遊,大喜地伸手抓住秦遊的手。
“遊弟,你儘快隨我去大同,我爹中了女真的流矢,病情十分危重。”
“什麼??”
秦遊他們大驚失色。
“阿壽,你留下告訴潘盛,說我去大同,讓他兼著縣裡的事務,我過些時候回來。”
“公子快些去吧,彆耽擱了時間”
阿壽說著,將秦遊的衣物塞進秦遊手裡。
秦遊也來不及換上,急忙上馬跟著嶽幀前往大同。
“二哥,究竟怎麼回事?”
在路上,秦遊側頭問道。
嶽幀臉色灰暗地說道:“前幾日,我爹領兵前往薊州的路上遭到了檀州女真人的襲擊,中了流矢,高燒不退。”
秦遊聽得頭皮發麻。
高燒不退是一個麻煩事,證明現在的嶽衡情況不是很好。
一行人連夜趕路,終於在第二天下午趕到了大同。
府衙後堂內,康弘業等人焦急地站在嶽衡的房門外踱步。
不多時,有小吏衝過來高呼道:“來了,人來了。”
康弘業等人當即大喜,看向門口。
嶽幀正跟著秦遊走了進來。
“秦遊,你可來了,快去為嶽大帥看看。”
康弘業抓住秦遊的手臂催促道。
秦遊抓住他的手,鄭重地說道:“都在外候著,不要出聲!!”
說罷,便徑直推開房門進去。
房內,嶽衡的四子嶽駿看見秦遊進來,當即迎了上去。
“遊弟!!”
秦遊頷首,徑直走到嶽衡床前伸手摸了摸。
嶽衡的頭十分的燙,周身都是細密的冷汗。
嶽幀走了進來,看著秦遊問道:“遊弟,怎麼樣?”
“去準備溫水,我先為伯父檢查一下傷勢。”
嶽駿急忙說道:“我去。”
他說著,急忙出門。
在嶽幀的幫助下,秦遊解開了嶽衡身上的衣物。
右邊的胸口上有一個已經灌膿的傷口。
嶽幀看秦遊麵色凝重,心頭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遊弟,怎麼樣?”
秦遊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傷口已經灌膿,必須切掉這些腐肉才能縫合,但現在這個情況,酒精不適合消毒,需要生理鹽水。”
嶽幀一頭霧水,鄭重地說道:“需要什麼你儘管說,哥哥就算去死也行。”
秦遊被這話給逗樂了。
“二哥說什麼胡話。”
他說了一句便出門把阿福阿祿叫了進來。
秦遊的藥箱中有自己調配的生理鹽水,要不然就地取材的話做起來十分麻煩。
隨後秦遊就吩咐道:“阿福,先用麻沸散給鄭國公服用,阿祿去隔壁房間用酒精進行局部消毒。”
嶽幀看阿福阿祿都忙拉起來,他也是急得滿頭大汗,“遊弟,我需要做什麼?”
秦遊抬眼看著端著溫水進來的嶽駿,平靜地說道:“二位哥哥先為伯父擦身子,等會兒抬到隔壁。”
“好好好!!”
二人答應,小心翼翼地為嶽衡擦著身體。
無論他們怎麼擺弄,嶽衡都沒有動靜。
唯有猙獰的臉可以看出他十分的痛苦。
窗外漸漸灑進來太陽的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