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械作坊。
陳延的住處。
“哎呦,你輕點!!”
陳延痛呼一聲,臉都皺成了一朵菊花。
他身邊為其上藥的太監急忙說道:“公公先忍忍,隻怪秦遊下手太狠!”
另一個太監低聲道:“公公,咱們要不還是不要和秦遊對著乾吧!他連貴妃娘娘和秦王殿下都不放在眼裡。”
陳延臉色陰晴不定,心中積鬱著一口惡氣。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咱們惹不起他,惹得起的大有人在。
那個程至和首輔唐柱是親家,此次被判勞役三十年,罰款三十萬貫,和搶錢有什麼區彆。
你且去給咱家磨墨,咱家立刻些奏疏彈劾秦遊。”
另外一個太監聞聲答應,樂嗬嗬地去磨墨。
陳延擺手不讓抹藥,撐著酸疼的腰站了起來,走到了桌邊便開始下筆。
縣衙內。
嶽鵬歪歪斜斜地坐著,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隻手裡捏著一隻烤雞,吃得滿嘴油漬。
他看著秦遊問道:“你把那幾個老東西拿去乾活去了,礦場怎麼辦?”
秦遊看了嶽鵬一眼,淡定地說道:“無非是換人罷了,這幾個人一年不到就有四個多月沒給工錢,還逃稅漏稅賄賂陳延那個老閹人。”
聽他提到陳延,嶽鵬蹙眉問道:“陳延那小子小心眼,你就不怕他彈劾你,而且程至那老東西和唐柱可是親家。
你鬨這麼大動靜,人家程家能饒得了你?”
秦遊白了他一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看小爺是嚇大的嗎?”
他上輩子就是嫉惡如仇,這輩子更加嫉惡如仇。
既然做了一地父母官,手握權力這個公器,當然要好好用起來。
程至等人他是一點也不同情,甚至覺得自己的處罰太低了。
嶽鵬看秦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像極了二人小時候扭打在一起的時候。
“你小子明明都快二十二了,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嶽鵬頓時有些唏噓。
他現在雖然也不怕事,但有些時候他也得考慮一下後果,沒有以前的衝動。
秦遊笑了笑,他有沒做錯,為什麼要怕。
所以他譏笑地打量著嶽鵬,嘲諷道:“你小子倒是比以前慫了不少!!”
“滾蛋,不要說陳延,就算是張讓惹了小爺,小爺也照樣辦他!!”
膽子可以慫,但是氣勢決不能輸,特彆是在秦遊麵前。
他嶽鵬誰都可以不如,就是不能比秦遊差。
秦遊嗤笑,這小子雖然變了不少,但這嘴還是一樣的硬。
“公子,老郭來了!!”
阿福從外麵走到秦遊身邊說了一句。
秦遊頷首,抬眼就看見郭榮大步走來。
“公子,嶽公子!!”
郭榮先後對著秦遊和嶽鵬拱手行禮。
嶽鵬看著郭榮,直接開口道:“老郭,你的煤能不能在便宜一點。”
秦遊嘴角一抽,棱了嶽鵬一眼,“這裡沒你說話的地,哪邊涼快你滾哪邊去。”
說罷便對郭榮說道:“鐵礦那邊我會讓軍械作坊派人過去接手,你派幾個人去幫扶一下。”
“好!小人回去就派人過來。”
郭榮拱手答應。
嶽鵬當即眼前一亮,“秦遊,小爺現在才看清你的意圖,你小子可是真的壞啊!!”
秦遊等人不解地看著嶽鵬。
“你小子抽什麼瘋??”秦遊開口質問。
這好端端地乾嘛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