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夜晚。
胡岑正在房裡看書,鐘校尉著急忙慌趕來。
“大人,杜常繼在獄中上吊自殺了。”
“什麼??”
胡岑手裡的書滑落在地,一臉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
他開口追問。
這人好端端的怎麼會上吊自殺。
鐘校尉沉聲道:“中午有杜家的人買通獄卒探監,後麵杜常繼就上吊自殺了。”
胡岑的臉色鐵青,問道:“程五呢??”
“也死了!!”
“好好好!!真是好手段。”
胡岑氣得七竅生煙。
這幾家還真是心狠,這招斷尾自救讓他沒了法子。
現在就算有那個行凶的人指證也於事無補。
這事也隻能就這麼算了。
“大人,現在咱們沒了實質性的證據,拿這些人也沒了辦法。”
鐘校尉抱拳開口,聲音十分的無奈。
胡岑揮手。
鐘校尉便退了出去。
不多時。
康弘業急急忙忙過來求見。
看見臉色陰沉的胡岑,康弘業頓時汗如雨下。
“胡大人,是下官禦下不嚴,發生這等事是下官之錯。”
他也沒想到衙役竟然敢放杜家的人進去。
杜常繼的死和他脫不了乾係。
胡岑看康弘業惶恐的模樣,平靜地開口道:“此事不全怪你,本官也有罪。你寫好請罪的折子隨我一同送到禦前。”
“好,下官這就去寫!!”
康弘業答應,拱手急匆匆地離開。
此時此刻他想把那個獄卒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
杜常繼作為重犯不是誰都能見的,獄卒私自放人進去就已經犯了律法。
這事鬨到現在,已經沒了查下去的可能。
而他將會麵臨上麵的追責。
唉!!!
正在寫請罪折子的康弘業長歎了一口氣。
他這輩子寫的折子都沒今年多。
正在歎氣的還有一人。
喬家家主喬斌鐵青著臉看著錢歡歎氣道:“人都已經處理乾淨了,你滿意了吧。”
錢歡聽他不滿的語氣,不屑道:“這事若不是你們肆意妄為也不會鬨到如今這個地步。
你們要怪就怪你們自作聰明,首輔都被你們擺了一道,差點身陷囹圄(língyǔ)。”
四家人沉默不語。
他們就想教訓一下秦遊,也沒想到這事會鬨到現在這個地步。
要說起來,這一切的開端都是從秦遊那裡開始。
錢歡看幾人沉默不語便起身對幾人說道:“這事算是了結,你們日後行事多長長腦子,彆像傻子一樣亂來。
首輔能救你們一次,可不能救你們第二次。”
他扔下這句話,拂袖離開程家的會客大廳。
等人走後。
程修誠這才開口,“此事就此揭過,都回去吧!!”
他麵如枯槁,仿佛老了十幾歲。
宋家家主宋梁拍著桌子怒道:“憑什麼就這麼算了,咱們還有人在左雲秦遊手裡。”
程修誠麵帶不悅,沉聲道:“你還想做什麼?這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你不管,難不成上百萬貫就這麼送給秦遊了?”
宋梁開口質問。
程修誠閉眼,神色平靜道:“就當花錢買個教訓。”
說完他顫顫巍巍地起身離開。
餘下的宋梁等人麵麵相覷,各自臉上都帶著不忿。
“上我家去談談。”
宋梁起身低聲開口。
喬斌和杜家家主杜駿麵麵相覷,紛紛起身跟著宋梁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