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縣。
縣衙三樓原本秦遊的值房內。
溫鈞看著眼前的郭昌,笑道:“恭喜郭掌櫃的酒樓順利開業。”
郭昌拱手諂媚笑道:“現在左雲是溫大人當家,鄙人的酒樓還得仰仗大人。”
聽見當家二字。
溫鈞的臉色當即就不高興起來。
他來左雲幾個月了。
大事小事他是一件都沒撈著。
整天就待在這破值房裡自閉。
每個月的月俸雖然都足發,但他還是覺得不得勁兒。
就在他想開口說話的時候,縣尉石翰推門進來。
“溫大人,昭王府所管的礦場死人了,需要您前去處理。”
聽見這話。
溫鈞當即大喜,當即起身道:“來人,升堂!!”
“是!!”石翰拱手答應轉身離開。
溫鈞也正想出門,被郭昌攔住。
“溫大人,事主可是昭王府。”
郭昌低聲笑道,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溫鈞慍怒的臉當即變了色,知道郭昌話裡的意思。
“郭掌櫃放心,本官知道該怎麼做?”
說罷便離開了值房。
郭昌扭頭看著溫鈞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此前他們以為秦遊會一直在左雲,沒想到被調到了大同任知府。
雖然還是管著左雲,但有些事他是管不著的。
這樣有利於他們的計劃。
溫鈞就是他們的發展對象。
縣衙主樓一樓寬闊的公堂內。
裡麵的布置類似於法庭。
溫鈞穿戴好官袍走上了主位。
縣丞潘盛和主簿沈亦也紛紛落座。
石翰神情嚴肅地開口,“帶人犯!!”
當下。
一個身著錦袍的中年人便被衙役帶了進來。
張貴大喝道:“跪下!!”
中年人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我乃昭王府管事,你憑什麼要我跪,要跪也是你們縣太爺親自給我跪下。”
這猖狂的語氣和態度讓裡麵和外邊圍觀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惱怒起來。
潘盛大怒,“大膽,爾等身無功名,隻不過是王府小小管事,大魏哪條律例允許爾等在公堂上見官不跪的。”
正想開口的溫鈞被潘盛這話打斷,他惱怒道:“本官允許他不跪!!”
這話一出。
不僅潘盛三人都有些意外,就連圍觀的百姓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溫大人,你......”
潘盛惱怒,溫鈞此舉明顯就是在偏袒人。
溫鈞瞥了潘盛一眼,冷哼道:“本官才是左雲縣令,爾等不得乾擾本官辦案。”
說完便看向堂下站著的中年人,問道:“堂下何人。”
“算你識相,我乃昭王府駐左雲礦場管事周勻。”
周勻輕謾,神色不屑地自報家門。
溫鈞雖心裡不喜。
但光是那昭王府三個大字就讓他心驚膽戰。
他笑道:“原來是周管事,敢問可是礦上出了人命。”
周勻不耐煩地擠著眉頭,“挖礦那裡有不死人的。”
溫鈞一本正經地點頭,“那這事就是意外事故了。”
他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便傳來一聲暴喝。
“胡說八道,人明明是他們活生生打死的。”
溫鈞聞言,猛地拍著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