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張洞之全身不由得發抖,忙不迭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秦遊明知故問,“張大人這是怎麼了?”
“我我我...小官近日感染了風寒......咳咳咳。”
“正好本官是神醫弟子,回頭給你看看。”
張洞之:“......”
能不能彆玩了。
他都要哭了,已經裝不下去了。
秦遊看穿了他的偽裝,笑道:“這些事稍後再說,你先審案吧!!”
“啊??審什麼案?”
他繼續裝傻充愣,在看見他堂兄時他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讓他審案的話,他如何敢審。
眼前這位可是大同府的知府,是他的上官。
讓他審上官,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阿福見狀,看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張掌櫃,嗤笑道:“張掌櫃,你不是要告我們住宿吃飯不給錢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張掌櫃心裡苦,急忙開口道:“這是個誤會,既然是知府大人,小人給你們免了。”
“掌櫃的倒是挺大方的,不過本官不是橫行霸道欺壓百姓之人,這錢還是要給的。”
“阿福,給他一百五十兩銀子!!”
秦遊隨和地說著,給身邊的阿福一個眼神。
阿福會意,當即和阿祿湊了一百五十兩銀子丟到了張掌櫃麵前。
“啊......”
張掌櫃急忙後撤,把身邊的李捕頭都擠倒了,看著有些狼狽。
秦遊沒有管他們,反而把目光看向麵前的張洞之。
“張大人,豐鎮縣的物價是不是都這麼高,本官五十幾人吃了一頓晚飯住一宿就要一百五十貫。”
張洞之暗自叫苦。
秦遊這一字一句雖然聽起來沒什麼,但是綿裡藏針,處處咄咄逼人,讓他實在是難以招架。
很難想象得到眼前這是一個二十幾歲的人。
“大人,豐鎮物價在大同數縣中是要高些,但一百五十貫下官是前所未見,想來是悅來客棧惡意宰客。”
他拱手答複,已經不想在維護他的堂哥了。
畢竟和官職比起來,他堂哥的利益算不得什麼。
秦遊挑眉,悅來客棧這麼做想來不是一次兩次。
張洞之在這其中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張大人,這一百五十兩你們是這麼分的!!”
他忽然目光灼熱地直視張洞之的雙眼,這句話就像一記重錘錘在後者的心上。
張洞之虎軀一震,慌忙跪地。
“秦大人冤枉,下官對此事一概不知,更從未和他們有過利益往來。”
秦遊臉色冰冷的俯視張洞之,邁步走向堂上的桌案後。
張洞之等人也跟著秦遊移動,正麵跪著。
啪!!
突如其來的一聲炸響讓跪著的人心臟怦怦直跳。
隨即就是秦遊如幽靈般的聲音。
“張洞之,你敢摸著你頭上的官帽說你和他們沒有利益往來嗎?”
“我......”
張洞之頭上冷汗直冒,不敢回答。
秦遊搖頭,怒斥道:“你們真是讓本官太失望了,先是溫鈞縱容不法,後有你張洞之勾結商人欺民宰客,你們真是大魏的好官吏啊!!”
說完,他猛地拍著驚堂木,大喝一聲。
“來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本官關進牢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