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十三年初二。
秦遊看著到手的聖旨。
沒想到皇帝連給他休假的機會都不給,這才初二就著急忙慌第地趕他去兩浙路。
他看著前來宣旨的張讓,幽怨地說道:“張公公,陛下這是小心眼。
滿朝文武好歹都有將近一個月的假期,怎麼到我這兒就連一天休息都時間都不給。”
張讓聞言笑道:“陛下說你小子年輕有活力,休不休息無所謂。”
“好好好,感情我就是帕魯自己。”
秦遊咬牙,皇帝不愧是皇帝,這一手壓榨玩得溜啊!
張讓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嗬嗬笑道:“陛下交代小秦大人收到聖旨後,即日就趕緊出發去兩浙路吧!”
秦遊不悅地拱手。
攤上這麼個黑心老板,他也沒有辦法。
張讓和善地點頭,笑著轉身離開。
他背後的王氏掐了一下身邊的秦方昂,幽怨地開口。
“陛下也是的,遊兒才回來沒幾天就要外出,你這個首輔是怎麼當的。”
秦方昂臭著臉說道:“這關我是不是首輔什麼事?”
剛說完,王氏又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秦方昂急忙改口,“我說過了,隻是陛下說秦遊說他小心眼,他就做回小心眼。”
秦府全體人員:“……”
秦方載沒好氣地指著秦遊的鼻子說道:“都叫你小子多說點好話,現在高興了吧。
陛下說我沒有你有煙火氣。
我看你小子就是因為這張嘴活受罪!”
秦遊詫異地吐槽道:“三叔說話這麼有節奏感,是要去太學當博士不成!”
“滾蛋。”
秦方載氣憤得一腳踢在秦遊的屁股上。
秦遊借機拿著聖旨跑路。
在家待了一天。
第二天秦遊便帶著福祿壽三人啟程前往兩浙路。
嶽鵬跟著自己的幾位哥哥來送行。
嶽山笑道:“本來說今天去你家串門的,沒想到你今天就要離開汴梁。”
秦遊也是一臉的無奈,“我也沒辦法,陛下都下旨了。”
嶽家老五嶽穆聞言,抬手就是一拳打在身邊嶽鵬的頭頂,不忿道:“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自己。”
嶽鵬疼得眼淚汪汪,聞言更是覺得委屈。
“四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懂不懂,你整天不是自詡咱們家最聰明的嗎?”
嶽穆單手就將嶽鵬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捏著拳頭在嶽鵬的頭頂鑽著。
“人家秦遊此去兩浙路是做安撫使,你們倆一樣的年紀,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他嘴裡不停的碎碎念,就像緊箍咒一樣念得嶽鵬頭大。
“哥哥哥,這還在街上呢,您就饒了我吧,給弟弟留點麵子。”
走在前頭的秦遊和嶽山就仿佛沒有聽見背後的動靜一樣。
出了城門。
秦遊站定,對幾人說道:“就送到這裡吧。”
嶽山頷首,扭頭對嶽鵬說道:“老幺,你送送輔稷。”
“好好好!”
嶽鵬答應,急忙掙開嶽穆的魔爪,跑到了秦遊背後。
嶽穆對秦遊笑道:“輔稷,兩浙路那邊離海近,經常有海賊到岸上劫掠,你此去可得小心點。”
他之前在兩浙路的折衝府任將軍,負責練兵,對那邊的形勢還有幾分了解。
秦遊鄭重點頭,拱手道:“二位哥哥留步,等小弟什麼時候回來再去府上拜見。”
嶽山和嶽穆拱手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