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挑眉,抬手就要教訓曹堅。
秦遊抬手攔住。
他輕笑地看著曹堅,“你不說我就把你那天給我說的話都傳出去。
他們殺不了我,肯定會去找你這個軟柿子捏。”
曹堅當即就變了臉。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真卑鄙。”
秦遊嘴角微微上揚,拱手道:“過獎了。”
曹堅輕哼,“我此前和我父王在城外一處破廟歇息時碰見過一次。
後麵我怕惹到麻煩便換了地方。”
秦遊眼眸微眯,他要的就是這個。
“具體的地方。”
曹堅開口說了一個地名。
秦遊頷首,起身對阿福說道:“給他拿點好吃的。”
說罷便帶著阿祿走出了門。
門口一側的牆下,秦遊壓著聲音說道:“和阿壽你帶人去鴻光寺蹲守,務必把人活捉。”
“是!!”
阿祿拱手答應,帶著人迅速離開。
秦遊回房時,曹堅正坐在桌前大快朵頤,吃得滿臉油漬。
很難想象眼前這個人此前是世襲的藩王世子,是受過禮儀教育的公子哥。
此時和乞丐一般無二。
“阿福去拿一套我的衣服來。”
阿福瞪大眼眸極不情願地說道:“公子,這小子當初想方設法偷我們家東西,你現在對他這麼好做什麼?”
曹堅大怒,反駁道:“什麼偷,本公子那是光明正大的拿!”
“嗬嗬,既然是拿,那你變成如今這個模樣,是怪你自己咯!”阿福譏諷。
秦遊沒好氣道:“屁話這麼多乾什麼,趕緊去拿!”
曹堅臉色陰沉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沉默地吃著東西。
不多時,阿福拿了一套秦遊的衣服來放在了桌麵上。
曹堅板著臉說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秦遊嗬嗬笑了笑,“要不要隨你,但你若是想往後都是這般活著,我無話可說。
若是想過得好些,我勸你該有自己的誌向。”
“誌向??”
曹堅愣神,嘴中嘟囔著這句話,眼中充滿了迷茫。
自從失敗後,他就沒了誌向。
就仿佛這兩個字已經徹底遠離了他,讓他遙不可及。
秦遊看他這樣,也知道曹堅現在的處境。
他起身對阿福說道:“在弄些吃的給他帶回去。”
阿福答應,和秦遊一同離開了房門。
等他再來時,桌上的吃食全部被橫掃而空。
衣物也不見了。
“公子,以我們現在的證據,是該上報,還是要壓著。”
阿福站在秦遊身邊問了一句。
秦遊陷入了沉思。
這事情畢竟牽扯到他家。
壓著的話,他就成了助紂為虐的那個人。
那樣和佟睿他們又有什麼區彆。
想了許久,他神色平靜地開口,“等我寫一份折子一起上報吧,八百裡加急。”
阿福的一字眉往眉心擠成了介字。
“公子,這會不會影響到大爺!”
秦遊搖頭,“我爹他並不蠢,他會想辦法的。”
阿福點頭,去給秦遊拿來了紙。
秦遊思索了一番,寫了一份折子後又寫了一份請罪的折子,最後又寫了一封給秦方昂的信。
“阿福,這兩份折子和洪德海以及丘漣的那些供狀一起八百裡加急送去汴梁。
另外一封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去秦府給我爹,務必要快。”
阿福知道事情輕重,拿著就離開了。
秦遊坐在桌前發呆。
另一邊。
春花苑內,山上東郎正跪在一個女子麵前,一臉的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