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更加惱怒。
他就看不慣皇帝仁慈到這個地步。
為達目的當不擇手段,失敗者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這樣留對手一命,不就是在放虎歸山。
“他不是好男風嗎?那就讓他死在男人身上。”
中年人垂首,無奈拱手答應。
等身邊無人後,帶著絲絲涼意的秋風掠過水麵湧進涼亭。
秦王臉色陰沉,心裡越發不甘。
皇帝一天不立太子,他一天就不得安心。
但眼下皇帝把太子的兒子都帶進宮了,明顯就是在警告他。
越想越不甘心,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嘶……”
嶽鵬在床上倒吸一口涼氣。
“我說張太醫,您輕點好不好,你擱這把我當豬按了是吧!”
張七夜笑了笑,“嶽公子身體不錯,這才兩天傷口就已經愈合,看這情況後天就能拆線了。”
嶽鵬沒好氣道:“廢話,小爺本來就沒受多大的傷。”
他爹的甲胄可不是什麼百鍛鐵千鍛鋼打造的,而是隕鐵做的,堅固異常。
那些刺客的弩箭雖然刺穿了甲胄,但隻有箭頭那一點點沒入皮肉,並未深入體內。
張七夜無奈地聽著嶽鵬這話。
不知道是誰受傷那天前一秒還嘴硬,下一秒就求著打麻藥。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就不要亂動了,昨天就是亂動才導致一些線鬆了。”
嶽鵬咬牙沒好氣道:“那是我想動嗎,小爺那是沒辦法才動的。”
被自家老子打這事他是一點也開不了口。
張七夜簡直,歎著氣搖了搖頭,拎著自己的藥箱就離開了。
金鐘金鼎在門口拱手,“張太醫慢走!”
二人說完,便迫不及待的進了門。
“公子,公爺回來了!”
這話讓嶽鵬眼前一亮,不多時就聽見了他爹腳步。
緊接著,一個偉岸的男子走了過來。
“老幺,張太醫說你過幾天就可以拆線了。”
嶽鵬點頭。
嶽衡咧嘴一笑,上前坐在嶽鵬身邊說道:“秦遊那小子前幾天剛問陛下要人,我給陛下說了,到時候帶你一個。
你準備一下,過幾天就去兩浙路。”
“不是爹,兒子這傷還沒好您就讓兒子去兩浙路,心未免也太黑了吧!”
“什麼話!!”嶽衡挑眉瞪眼,反手就是一個爆栗,嘴裡噴著口水,“你那點傷老子能不知道,反正隻要命令一下,你他奶奶的就算是死也得去。”
“……”
嶽鵬一頭黑線,咬牙道:“爹,您真是天下第一好爹呢?”
“嗬嗬,你做我兒子,算是踢到鐵板啦。”
嶽衡忽然夾著聲音假笑了一句。
嶽鵬一陣惡寒。
他爹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陰陽怪氣的話,聽著……還真他娘的有意思!!
三日後。
嶽鵬剛拆完線就收到了兵部的調令。
不過隨行的還有嶽鵬的四哥嶽駿。
二人當天得到兵部的調令後就拖家帶口乘船下江南。
彼時的秦遊還在和海上的海賊和倭寇鬥智鬥勇。
自從他殺了山上東郎等倭寇並在黃浦江邊築成京觀後沿海就時不時被倭寇和海賊輪番襲擾。
這讓秦遊不堪其擾,才上折子請求朝廷調幾個將領來。
“公子,咱們從海上運送物資去薊州的船又被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