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著兩個護衛,“我不是已經說過今天酒樓不對外營業,怎麼還鬨了起來?”
兩個護衛都有些委屈。
“掌櫃的,我們已經說了,他們執意要見什麼秦遊,說秦遊就在我們酒樓裡。”
掌櫃的心頭一跳,護衛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今天陳尚儀宴請的大官就叫秦遊。
“爾等是什麼人,見秦大人作甚?”
藤宮司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昂頭挺胸地說道:“我們是倭國使者。”
掌櫃的皺眉,“你們先等一會兒,我去通稟一下。”
“快去快回!”藤宮司不耐煩地擺手。
掌櫃的給兩個護衛使了個眼色,趕忙進去。
鴻運酒樓頂樓上的包間。
除了秦遊和陳尚儀外,還有福建路的提舉使孫梧和提刑使林聞道。
餘下的還有福州知州竇聞君和閩縣知縣上官鴻業。
此時,上官鴻業正殷切的給在場的人斟酒。
這時傳來敲門的聲音,接著就傳來掌櫃的聲音。
“秦大人,樓下有倭國使者求見。”
所有人看向秦遊。
他們都知道今天倭國使團已經找過秦遊一次。
秦遊麵色平靜,對門口的掌櫃說道:“讓他們滾!”
“啊!??”
掌櫃的怪叫一聲,雙腿忍不住打顫,這話他可不敢說啊!
他擦著額頭的上不存在的汗,開口答應,“是!!”
陳尚儀看門口的黑影離開,皺眉問了問,“大人為何不想見他們。”
秦遊吃著碗裡的東西,聲音冷淡開口,“年初本官率領水軍在海裡誅殺了上千倭寇,繳獲了十船的糧食。
彼時倭國正鬨饑荒,他們本就是去汴梁的,卻從杭州追到了這裡,顯然是不安好意。
他們要見本官,先晾他們幾天。”
陳尚儀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去年有不少商人大肆購糧,想來也是倭人所為。
要是以往,他們必定會上岸掠奪,今年倒是安分了些。”
福建路提刑使林聞道舉起手邊的酒杯對著秦遊笑道:“這還得多虧我們秦大人的常態化巡邏,讓這些禍害地方的賊寇無處遁形。”
秦遊舉起酒杯客氣地說道:“林大人這話太高看我了,我敬林大人。”
說罷便豪爽的將手裡的酒水一一飲而儘。
其他人紛紛說道:“秦大人好酒量。”
秦遊指著一桌子的菜,“都動筷子,可不能辜負了陳大人的一番好意。”
桌子上的東西在汴梁的話都是奢侈之物,但在離海近的地方來說卻是尋常。
但每個菜都極具地方特色。
陳尚儀做事麵麵俱到,和同僚下屬的關係也維持的不錯。
另一邊。
掌櫃的來到門口,看見一群翹首以盼的倭人。
他板著一張臉說道:“秦大人正在同福建路幾位大人議事,不方便見,幾位還請回吧!”
秦遊那句話他還是沒說出來。
藤宮司言黑著臉道:“秦遊算什麼東西,竟然不把我們看在眼裡。”
鶴野剛尚就像看白癡一樣看了藤宮司一眼,嗤笑一聲,“走了!”
他瀟灑轉身離開,讓藤宮司肺都氣炸了。
“我今天就不走了,倒要看看秦遊出不出來。”
說罷,藤宮司雙腿便仿佛定住了一般,站著不動了。
其他人見狀,也沒有離開。
鶴野剛尚嗬嗬一笑,“一群蠢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