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首輔,該有自己的判斷,得失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秦政的話讓秦方昂舒心不少。
他點著頭,神色平靜輕鬆,“兒子覺得秦遊說得對,大魏周邊任何一個和平統一的國度對大魏邊疆都是一個隱患。
隻有他們內部忙著鬥爭對大魏來說才能把利益最大化,用他們之民來供養大魏上下。”
秦政點頭,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
在他看來,大魏之外都是未開化的蠻夷,那些人過得苦不苦關他什麼事兒。
“你什麼事都自己仔細琢磨,你這首輔估計還得當好幾年。
在這個位置上,會體察聖意是一回事,能乾事做事是另一回事。”
秦政指點了一句。
秦方昂笑著點頭,接著就看見他爹擺手。
這是在趕他走了。
他扭頭看著門口的秦方載,乾笑道:“爹,老三也知道錯了,您就放他一馬吧!!”
秦政不耐煩的擺手,“走走走,都走!!”
秦方昂笑著拱手,出門就把秦方載拽了起來,拉著一起走。
“老三,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整天胡鬨,言官整天上折子到內閣說你。”
秦方載無語道:“這群言官是吃飽了沒事乾,我就去逛勾欄溜花船,也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憑啥整天就盯著我。”
他都無語死了,今天就是因為有言官在他爹麵前多嘴,害他被揍了一頓。
秦方昂沒好氣道:“憑啥,憑你是我的弟弟,憑秦遊不在家,他們不彈劾你彈劾誰。”
秦方載這麼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以往秦遊在的時候,這些言官彈劾的都是他。
現在卻成了自己。
他抬頭看著頭頂的一輪圓月。
大侄子,叔叔想你了。
......
杭州城。
喬治和威廉一大早就從秦遊手裡接過一袋子的錢財。
二人接過,沉甸甸的重量讓二人大喜。
秦遊對一旁的秦重說道:“你把流景帶上跟你到處長長見識,我讓阿祿跟著你們,護你們安全。”
秦重看了看身邊躍躍欲試的秦流景,掉頭答應。
他這次是陪喬治威廉他們去汴梁充當翻譯。
這二人是要去汴梁麵見皇帝,目前鴻臚寺還沒有會說日耳曼語的人才。
喬治這時行了一個騎士禮,真誠的對秦遊說道:“遊,去尼瑪德!!”
秦遊臉上的笑容一僵,眼中迸射出殺人的目光。
秦重臉色大變,急忙把喬治和威廉帶走。
“哥,我們走了!!”
幾人趕忙跑路,後麵跟著秦流景這小蘿卜頭。
阿祿在秦遊身邊拱手道:“公子,那我也走了。”
秦遊點頭,叮囑道:“注意安全。”
阿祿點頭,趕忙追上秦重他們腳步。
阿福在一旁看著慌忙的秦重,苦笑道:“五公子教的都是什麼話,這要是去汴梁後對彆人說還不得被打死。”
秦遊臉都黑了,喬治那句話讓他都忍不住想動手打人。
他奶奶的,有教彆人這麼說話的嗎??
“秦重這臭小子,這次去,喬治和威廉恐怕被賣了都不會懷疑是他做的。”
阿福和阿壽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秦重比秦遊更腹黑,他們是見識過的。
阿壽忽然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對了公子,他們的水手要怎麼處置,總不能讓他們白吃白喝吧!!”
秦遊蹙眉,叮囑道:“讓他們去修鐵路,給吃的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