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把自己想投靠朝廷的事情說去。
這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顯然施莆不相信這話。
施莆笑嗬嗬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他雖笑著,但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這些天他早就察覺到一些風聲。
但汪植不說,讓他心裡極其的不舒服。
兩家都是姻親關係,說起來汪植還是他的姐夫。
且兩家子弟都互有通婚。
在一定程度上,兩家實際上可以稱得上是一家。
汪植和施莆的眼睛對視,隨即移開,“我想投靠朝廷!!”
施莆眼皮一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汪植。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有勇有謀,仗義疏財,心狠手辣的汪植嗎?
“你......”他忍不住高呼一聲,接著又趕忙壓著嗓子說道:“你是不是瘋了,就不怕你投靠了朝廷後朝廷卸磨殺驢?”
“彆忘了,我們是靠什麼發家的!!”
汪植當然沒忘記。
若是以往他可以無視大魏朝廷,但現在不一樣。
朝廷對地方的管控力越來越強,讓他感到了無邊的壓力。
一邊是家族內部無人可托付,一邊是外部朝廷。
他隻能選擇後者。
以他現在的名望,朝廷還不能乾出卸磨殺驢這種事來!!
“你不用在勸,我心意已決,之所以告訴你,希望你也能考慮一下施家的未來。”
施家府邸門口,施莆從車上下來,看著汪植的馬車離開,他的心裡不斷重複著汪植給他說的那些話。
汪家內部尚且如此,也不見得他施家有多好。
施家甚至比汪家更糟糕。
這一夜他輾轉難眠。
擺在他麵前的路和汪植的一模一樣。
但他卻都有顧忌。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
困意正來的時候,管家來了。
“家主,秦大人要去咱們家的船廠,派人來叫你陪著一起去。”
施莆眼皮一跳,立馬就不困了,當即就從床上起來。
穿衣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就我一個嗎?”
管家搖頭,恭敬地說道:“除了家主還有鄧大人和汪家主。”
施莆陷入沉思,擺手叫管家退下。
穿好衣物後。
施莆就頂著黑眼圈出門。
很快就來到了泉州衙門門口。
正好趕上秦遊他們走了出來。
他急忙迎上去拱手行禮,“草民拜見秦大人,鄧大人!!”
秦遊還禮,看著施莆頂著一雙黑眼圈,忍不住打趣道:“施老這是老當益壯啊!!”
“呃......”
施莆錯愕,怎麼不明白秦遊這是在調侃自己,老臉也是忍不住一紅。
好在秦遊並沒有挖苦的意思,而是轉移話題,“昨日本官就說過來泉州除了巡視地方外還有一件事就是見你和汪老。
這事咱們在路上邊走邊說,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
汪植和施莆搖頭。
秦遊這神神秘秘的反倒讓二人心裡忐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