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涼氣憤的將聖旨放在秦遊身邊,氣呼呼的坐在一旁將他之前喝的茶一飲而儘。
秦遊詫異,“鄧大人這是在汪家受了委屈了??”
鄧涼幽怨的看著秦遊,“汪文柏說今天不宜宣旨,讓我改天再來。
如此藐視官府藐視陛下,本官實在是氣不過。”
秦遊笑了笑,“鄧大人莫要動怒,汪家現在的確有那個狂妄的資本。”
鄧涼歎息一聲,“眼下就看是誰當上這個汪家家主。”
說著,他又記起了汪宜春說的話。
“對了秦大人,汪家四房汪宜春說汪植是汪文柏等人殺的,讓官府調查,你看......”
秦遊搖了搖頭,起身道:“這個不急,咱們現在就是想調查的話,汪家肯定有大堆人反對。
還不認靜觀其變,看汪家這場大戲。”
說完便邁步走出了門。
鄧涼起身送秦遊出了衙門。
回到客棧四人剛點了菜,影衛就找上了門。
來人不是誰,正是影衛指揮使趙協。
“秦大人,汪植是汪文柏,汪和光和汪永福毒殺的,其目的就是為了阻止汪植投靠朝廷。
並且本官在汪文柏在泉州各地的彆院都查到了牛筋牛角等違禁品。”
趙協自顧自的坐在秦遊對麵,給自己倒水的同時也在開口,語氣輕鬆淡然。
秦遊看著他一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模樣,輕笑道:“趙指揮使的意思是汪家造反。”
趙協嘴角微微上揚,“汪家部眾萬餘,私藏軍械違禁品,在地方名望又高,這還不足以證明嗎?”
秦遊笑了笑,秒懂趙協的意思。
他直視趙協的眼睛,追問道:“趙指揮使的意思現在就可以把汪家一網打儘?”
趙協低頭,“這還要看小秦大人的吩咐。”
秦遊眼瞼抽搐,冷哼道:“先不急,本官還要招撫。”
趙協點了點頭。
正好門口有人敲門,“客官,菜好了,可否送進來。”
趙協站了起來。
秦遊也跟著開口,“送進來吧!!”
接著門被推開,客棧小廝走了進來。
趙協隨即出了門。
阿福阿壽和汪侯走了進來。
“公子,趙協這人我看不透他,咱們是不是得提防著點。”
阿福坐在秦遊旁邊挑著一字眉說了一句。
秦遊嗬嗬一笑,“和常績一樣都是自以為是的家夥,不去管他,若是算計到我的頭少,打一頓就好了。”
阿福阿壽二人習以為常的點頭。
汪侯卻是一臉愕然。
他若是沒猜錯的話,剛剛那人官職應該不小。
然而秦遊卻說打一頓就好了。
不愧是有個當首輔的爹,這天下恐怕也就是那些藩王秦遊不敢動。
秦遊要是知道汪侯這麼想,高低得對其嗤之以鼻。
藩王算什麼,他又不是沒打過。
幾人吃著東西的時候。
汪家內部越發的詭異起來。
以汪文柏、汪宜春、汪飛章為首的幾人對家主之位勢在必得,
其中汪文柏得三房五房支持。
汪宜春得六房汪安和支持。
汪飛章得二房汪鴻卓支持。
三人為家主之位爭得勢同水火,在汪植的靈柩前爭得差點打了起來,還是施莆過來才讓他們消停下來。
按輩分來說,施莆是汪家兄弟的舅舅,且同汪家關係匪淺,有這個身份主持汪植的喪事。
施莆目欲噴火的瞪著汪家七兄弟,直接指著他們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一群不孝子,你爹屍骨未寒,你們卻在為誰是家主爭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