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本官手裡這些書信,你可認?”
潘盛舉起多份書信開口詢問。
沈烈急忙開口,“大人,小人根本就沒寫過什麼書信,請大人明鑒。”
潘盛抬手下壓,示意沈烈閉嘴,接著看向那八個縱火後投案的縱火犯。
“爾等說是沈烈指使爾等縱火行凶。
那沈烈在此之前可認識你們?”
“回大人,不認識?”
有人開口平靜的回話。
潘盛挑眉,“不認識,那昨日爾等都說這信是沈烈給爾等的,他既然不認識爾等,是怎麼把信交到你們手裡的。”
這話讓幾個人心頭一跳,眼睛瞟向靳衛那邊。
靳衛見狀,心裡直呼廢物,看老子做什麼?
他目不斜視,儘量不看他們。
潘盛見狀,猛地拍著驚堂木喝問,“回本官的話!!”
所有人的身體跟著驚堂木的聲音抖了一下。
其中一人開口回應道:“回大人,是一個自稱是沈家下人的人給我們送的信!!”
“哦!!”
潘盛聲音一轉,嗬嗬笑問,“既然你們都見過那個沈家下人,都給本官說說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啊......”
所有人當即汗流浹背。
這他奶奶的怎麼說,他們沒見過啊!!
靳衛心裡也是莫名一慌,今天的潘盛怎麼像換了個人一樣,問的問題都十分刁鑽。
不僅僅是那些人感到汗流浹背,他自己也是如此。
他急忙開口說道:“大人,些許送信當天是在晚上,他們沒看清人。”
這話一出,仿佛讓那些人找到了主心骨,一個個的開口附和。
“啊對對對,那天天黑,沒看清人,但信是沈烈給我們的。”
潘盛目光寒冷的看著靳衛,嗬斥道:“大膽靳衛,在本官未問你之前,誰準許你開的口。
來人,靳衛信口胡謅,影響本官判案,拉下去重打十大板。”
靳衛臉色大變,急忙開口辯解,“大人息怒,小人知錯,請大人看在草民快六十的年紀饒了小民吧!”
潘盛卻固執的抓起一支令箭丟下,一點也不講情麵。
衙役抓住靳衛的雙手,他臉色當即變得慘白。
那天的五大板子都讓他還沒緩過神來。
今天在挨十下,真是要了老命了。
範旭低頭偷笑,聽著靳衛的慘叫聲,讓他心裡更樂了。
公堂外再次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
“他一定是收了沈家的錢今天才會針對靳掌櫃。”
“諸位,咱們的錢都是存在靳家和範家錢莊的。
潘盛收了沈家的錢,明顯就是在包庇人。
靳掌櫃和範掌櫃若是出事,咱們的錢就是打水漂了啊!”
這些話後又有人高呼,“放了靳掌櫃!!”
當即就引得所有人附和。
他們高舉著手大喊,“放了靳掌櫃,處置沈烈父子,還我們血汗錢。”
聲音之大,讓潘盛心尖都在為之一顫。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公堂之上。
來人穿著一身的緋紅色官袍,劍眉星目,拂袖間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便彌漫開來。
所有人噤聲目視著公堂上站在潘盛身邊的中年男子。
潘盛看見秦遊出來,當即就鬆了一口氣,急忙起身拱手行禮。
“秦大人!!”
秦遊頷首,聲音平淡地說道:“你在一旁候著!”
“是!!”
潘盛答應,歡喜地把位置讓給秦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