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先看著焦雄心事重重的模樣,環顧四周後將人拉到一旁。
“當家的在擔心什麼?”
焦雄看了一眼城牆方向,歎息一聲,“秦遊這小子怕不是納蘭浦和的對手,隻是可憐我那乖女兒了。”
柳文先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遊雖然是被他們擄上山強行同焦熙成婚的。
但自從秦遊逃跑後,焦熙就對其念念不忘。
“當家的,他是官咱們是匪,你能確定秦遊再見到我們會能放過我們。
而且你就放心吧,就算是魏軍全部死了秦遊都會沒事的。
他活著的價值比死的大。”
焦雄一想也是,秦遊是何等的身份納蘭浦和肯定不會下殺手。
要是以他的脾性必然懶得管。
但誰讓自己的親閨女對那小子念念不忘。
這時。
一陣鼓聲傳來。
柳文先當即就看見一個中年人朝二人走了上來。
來人隔了幾步就對二人嚷嚷大喊,“焦雄,帶著你的人去運土,把城門的坑填了。”
焦雄挑眉不悅,“這裡這麼多人,憑什麼叫我的人去。”
來人嗤笑一聲,“這是軍令,你敢違背就殺了你祭旗。”
焦雄大怒,正想發作,被柳文先攔住。
“當家的彆和他計較,這是一個立功機會,把坑填了可是大功一件,等事後論功行賞你說不一定能撈一個官當當。”
焦雄眼前一亮,沒了剛才的怒意。
靠彆人罩自己,還不如自己罩自己。
“走!!”
焦雄大手一揮,帶著柳文先離開。
他帶著自己從山寨帶出來的兄弟們,一個個辛辛苦苦的挖土背著去填坑。
但城內的秦遊可不會讓他們輕易就這麼把坑填了。
隻要有人出現,城門口便響起槍聲。
跑了一趟的焦雄和柳文先二人還沒到城門口,就聽見了槍聲,嚇得二人急忙趴下。
“媽的,老子就說沒這麼容易。
納蘭浦和這老東西擺明就是想讓我們去送死。”
焦雄在地上臉色陰沉地吐槽。
柳文先無奈道:“當家的,打仗可不是像咱們一樣小打小鬨。
人數在他們這些統帥眼中隻是一個數字。
外麵的人都說咱們這些人殺人不眨眼,可和他們這些人比起來,咱們屁都不算。
要想富貴,就得心狠。”
二人躺在地上裝死。
焦雄聞言,忍不住問道:“老柳,你跟著我也有二十多年了,還不知道你以前是乾什麼的,怎麼會落草為寇。
以你的學識和見識,考個功名應該不成問題。”
柳文先沉默良久,神色陷入了回憶,一張臉也漸漸扭曲,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憤怒的事情。
焦雄見狀,趕忙說道:“老柳,我不問了,你也彆說了,我都懂,淪落到這個地步,誰都有苦衷。”
柳文先微微一笑,神情放鬆了不少,“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當年秋闈被同鄉構陷,剝奪了功名。
那人霸占了我家的田產房屋,逼死了我的父母妻兒。
我本想上吊,不曾想被你所救。”
焦雄這才恍然大悟,他救下柳文先後,有一年他們下山劫掠,一向待人和氣的柳文先竟然把一家富戶滿門全部除了。
他當時還以為柳文先瘋了,現在想起來。
那戶人家應該就是他仇人。
“老柳,我把你當親兄弟看,你放心,這輩子有我一口吃的,絕對不會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