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秦遊碰到這種事情也很無奈。
回到住處,秦遊就把阿福阿祿叫到了院裡詢問情況。
阿福自責的說道:“都怪我,沒打聽清楚人家的具體情況就帶阿壽過去,阿壽現在一定很難受。”
秦遊沉默,看了看阿壽的房門。
能不難受嘛,白月光落魄也就算了,偏偏還要被逼著做娼婦,這擱誰誰受得了。
董誌所作所為雖然為禮法不容,但大魏律法中可沒有維護女性相關權益的內容。
故此,秦遊才把人放了。
這事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彆人的家事,在律法上來說,是阿福他們打了人,是有錯在先。
“這事你們也不要糾結太多,也不用擔心阿壽,咱們幾個也幫不上什麼忙。”
秦遊擺了擺手,神色頗為無奈。
阿福阿祿對視一眼也沒說什麼。
隨即秦遊返回衙門處理事情。
晚些回來的時候給福祿壽三人帶了些好吃的。
四人圍著一張桌子吃飯。
秦遊和阿福阿祿三人有意無意的看著阿壽。
阿壽無奈放下碗筷,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們有什麼話想說就說,憋著不難受嗎?”
阿福挑眉率先開口,咧著嘴笑道:“這話該是我們問你,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千萬不要憋著。”
阿壽白了一眼,“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聚散皆不由我。
我能有什麼辦法,當然是該吃該睡睡,想太多隻不過是徒增煩惱。”
秦遊看阿壽說得輕鬆,實際上心很疼吧!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阿壽,若是漣玉和董誌和離,你還願意接納她嗎?”
這話就像平靜的水麵掀起一陣漣漪。
阿壽手抖了一下,心中不斷反問自己。
得到了最終答案後重重點了點頭。
他一言不發,但落在秦遊他們眼裡確是最有力的回應。
三人麵麵相覷。
秦遊笑著伸手搭在阿壽的腳步上,平和地說道:“明天我去問問漣玉怎麼想的,她若是沒有意見,大不了多給些錢,讓他們和離。”
“公子……”阿壽神色複雜地看著秦遊。
秦遊知道這小子不好意思麻煩自己,上手拍了幾下。
“自家兄弟,多的不說!”
阿壽聞言,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淚花。
“來來來,不說這些,喝一個喝一個。”
阿福起身把阿壽麵前的酒杯塞進他手裡,嘴裡大聲嚷嚷著。
秦遊和阿祿也舉起了酒杯。
……
城外鎮上。
董誌家。
“臭婊子,老子給你臉了。”
剛喝得醉醺醺的董誌回家後看見正在和孩子喝粥的漣玉,一股無名火起,上前就是一個巴掌打過去。
漣玉連人帶碗倒在地上,並未發聲。
男孩嚇得趕忙跑到床下躲著,一雙眼睛看著這一幕。
董誌大馬金刀地坐在板凳上,斜睨著地上的漣玉輕哼道:“我叫了一些人來,你等會兒接待一下。”
漣玉麵色平靜,擦著嘴角的血漬,平靜道:“我們和離吧!”
“什麼??”
董誌聞言暴怒,猛拍著桌子,上前張手抓著漣玉的臉咆哮道。
“你忘了是誰救了你嗎?是誰傾家蕩產花錢求人救你的命嗎?”
漣玉眼眸怨毒地瞪著董誌。
這個惡魔剛認識的時候憨厚老實,沒想到自己委身後本性暴露,嗜賭如命,喝醉了就對自己拳腳相加。
十多年來,自己就沒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
“十多年來,我為你傾付良多,也算是報答了你的救命之恩。”
漣玉平淡地說著,神情無喜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