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遊慢步走在高麗群臣之間。
一個個扭頭憤怒地注視著他。
柳鴻跳到秦遊麵前,義憤填膺地說道。
“秦遊,你和倭人談判的時候,為何不通知我們,私自和倭人達成和解。”
他唾沫橫飛,瞪著一雙眼睛。
真是一個儒雅的人。
秦遊背後的阿福惱羞成怒,嗬斥道:“胡言亂語,某當初來告知爾等時,是你們說不去的。
你們自己不去,怪得了誰??”
一群高麗官員怒目圓睜地伸手嗬斥,“大膽狂徒,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阿福惱怒,正想上手教訓這些人。
秦遊攔著阿福,目光不善地看著王經綸。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群人應該是看了大魏拿了好處,他們眼紅了。
可這事並非他的錯。
這個時候用這個來找他的麻煩,算是踢到鋼板了。
他拱手,語氣不善地說道:“王經綸,你說本官通沒通知過你們。
你們這個時候拿這個說事,臉在哪裡?”
王經綸惱怒,“大膽秦遊,孤是高麗王,你竟然敢稱呼孤的名諱,該當何罪!!”
秦遊看他色厲內荏的模樣,嗬嗬一笑,“行,本公子就站在這裡,倒要看看你怎麼定我的罪。”
王經綸語塞,他能定秦遊的罪沒嗎?
可以定,但是他真的敢治秦遊的罪嗎?
自己隻是恐嚇,並不是真的敢動手。
他都沒想到秦遊竟然不給他麵子,一點台階都不給他。
這下他下不來台,在本官麵前變得十分的被動。
他臉色陰沉地嗬斥道:“秦遊,孤是君,你是臣,你當真以為孤不敢治你的罪不成??”
秦遊不以為然,上下打量著四周,嗬嗬笑道:“高麗乃大魏藩屬,本官卻在城中發現了多處違製的地方。”
說著,目光灼灼的落在王經綸所穿的衣服上。
“本官記得有這樣一句話,日者陪臣來朝,屢以冕服為請,事下有司,稽諸古製,以為:‘四夷之國,雖大曰子,且高麗本郡王爵,宜賜以五章或七章服。’”
“高麗王乃大魏郡王,該著五章或七章服。
本官觀殿下穿的乃帝皇袞龍服,是不是逾矩了。”
王經綸大驚失色,臉色駭然地看著秦遊。
高麗百官更是惶恐不安。
這秦遊的嘴,好生的厲害。
秦遊緩緩抬頭,雙目綻放出攝人的精光,陡然大喝一聲,聲音一字一頓,十分的鏗鏘有力。
“殿下,你是不是要造反!!”
王經綸虎軀一震,惶恐地坐下。
一群高麗百官瞠目結舌,竟然被這句話嚇得汗流浹背。
秦遊見此,嗤笑一聲拂袖而去。
眼前的高麗王和當初的那個王經綸比起來,差了不知一星半點。
簡直是昏庸至極,不堪大用。
等秦遊離去良久,一群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湊到王經綸麵前。
王經綸臉上還帶著惶恐之色。
一群人麵麵相覷,都不敢出聲。
本來是叫秦遊過來分一杯羹的,沒想到被反壓了一頭。
一群人心中憋著一股氣,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另一邊。
秦遊回到住處後和嶽山等人痛飲了一頓。
至於之前的事,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就算是嶽山他們問起他也說不是什麼大事。
翌日。
一行人便領兵回北方。
魏軍的離開,也讓惶恐一天的高麗君臣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