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從皇宮回來的柳鴻氣得砸著屋內的東西來宣泄心中的憤怒。
想他一國之尚書出使他國,竟然連皇帝都麵都見不著。
見不著也就算了,畢竟是上國皇帝。
可是連宮門都沒能進去,這讓他感到莫名的屈辱。
崔恒等高麗使團的人在門口聽著裡麵的動靜,都不敢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鴻臚寺一個主事朝他們走來。
一行人注意到,趕忙拱手行禮。
“聞大人!!”
來人拱手還禮,聽著房內摔東西的聲音,對崔恒大人說道。
“府衙來信,韓桐承認是自己派人刺殺秦遊。
按照大魏律法,刺殺朝廷命官者殺無赦。
汴梁府尹文大人已經宣判,韓桐將不日問斬。
我特來告知諸位,大魏不是法外之地,任何人都得嚴格遵守大魏律法。”
他說完,拱手轉身離開。
崔恒麵麵相覷,臉上都帶著震驚的神色。
有人開口疑問道:“這當真是韓桐做的??”
也有人替韓桐說話,“不可能,這一定是魏國的單方麵誣陷。”
崔恒嗤笑一聲,“就算是與不是,爾等人微言輕,又能改變什麼?”
一群人沉默。
就算是嘴上不承認,但他們心裡也明白,高麗在魏國眼裡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事已至此,諸位還是不要多嘴,免得迎來殺身之禍。”
崔恒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一群神色惶恐的同伴。
翌日。
高麗副使韓桐被處死。
柳鴻氣得在鴻臚寺的房內吐血三升,向大魏的內閣和皇帝提出了嚴重的抗議。
另一邊。
汴梁府尹文昌閣心中鬆了一口氣。
刺殺秦遊的是誰都行,唯獨不能是國子監的人。
這樣不僅解決了刺殺一事,還保全了國子監學子。
自己也得了名聲,可謂是一舉兩得。
就算是秦遊那裡也挑不出毛病來。
汴梁府通判高義看文昌閣放鬆的模樣,在一旁低語了一聲。
“大人,高麗大使在內閣和陛下那裡對你的處置表達了強烈不滿,還是得小心些!”
文昌閣毫不在意,臉上浮現出輕蔑之色,“高麗人乃山野村夫,不值一提。
本官不在乎,內閣和陛下更不會在乎。”
高義見狀,識趣的沒有再多嘴。
另一邊。
在秦家莊修書的秦遊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文昌閣的處置結果。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對凶手還有幾分疑惑。
這麼順利就抓到了凶手,讓人覺得高麗人布置的刺殺就像小孩過家家一樣。
不光是他覺得疑惑,福祿壽三人也這麼覺得。
“公子,我怎麼感覺有人在刻意栽贓給高麗人。
高麗人不可能這麼蠢。”
阿福坐在秦遊麵前,順手托腮,打著哈切說了一句。
秦遊的注意力都在麵前的醫書上,聞聲平靜地回了一句。
“文昌閣都查不出來,就證明幕後黑手處理得很乾淨。
所以高麗人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就算再不滿,也得憋著!”
阿福忽然來了精神,好奇地問道:“那公子覺得這幕後黑手是誰?”
秦遊抬眼看了看阿福,淡淡道:“咱們得罪了不少人,誰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