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蒙古大軍處。
烏穀褐坐在一邊,咬著手中捏著的牛肉乾。
黢黑的牛肉乾堅硬如棍棒,需要費很大的力順著肌肉纖維才能撕下一塊來。
野古信義快步走到烏穀褐身邊,行禮道:“大汗,已經清點完成,繳獲魏軍槍支共計一萬六千支。”
烏穀褐喜上眉梢,“好好好,子彈夠用嗎?”
“夠用,幾乎每個魏軍身上都帶得有一百多發子彈和三枚手雷。”
“嘶......”
烏穀褐和身邊不少貴族倒吸一口涼氣。
有人更是羨慕道:“魏國就是有錢,每個士卒都帶了一百多發子彈。
倭國和魏國一比,可不是一般的小氣。”
也有人打起了這些軍備的主意。
“大汗,能否分一千把給我!!”
這話讓其他人神情微動,爭相開口。
烏穀褐樂嗬嗬地擺手道:“不急,後麵還有將近十萬魏軍,隻要大家勠力同心,吃掉這支魏軍,一人一萬把!!”
一群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點頭答應。
烏穀褐接著對野古信義說道:“秦遊估計快到了,你趁夜色立馬退回去藏好。
本汗利用這山上的魏軍做餌,等著秦遊到來。
屆時你找機會從背後偷襲,一舉送這支魏軍上路。”
野古信義行禮,恭敬地答應。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
天空上忽然響起了嗡嗡的聲音。
不管是常岩還是烏穀褐等人都是抬頭注視著空中的飛機。
山上的萎靡的魏軍聽見此聲,頓時興奮萬分。
“有救了,援兵要來了!!”
士卒們紛紛同身邊的人交流起來。
唯獨常岩、翁文石、謝慶三人卻高興不起來。
翁文石臉色陰沉,在一旁低語,“韃子圍而不攻,顯然是想以我等為餌算計咱們十萬大軍。
若是十萬大軍儘數折損在這裡,我們就是整個大魏的罪人。”
“彆說了!!”常岩臉色扭曲地大聲嗬斥,“等大軍一到,立刻組織突圍,我們可以死,但大魏必須贏。”
謝慶在一旁嘀咕一聲,“早知道今日,當初又為什麼要和秦遊做對呢?”
常岩目光不善地瞪著謝慶,“當初是你不滿秦遊為帥在他麵前指著秦福不懂禮數,如今卻又在背後馬後炮。
謝慶啊謝慶,我現在才看得出來你是真小人啊!!”
謝慶臉色難堪,這話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他大聲反駁,“常岩,我雖說了這話,但後麵違抗命令的事都是你自作主張。
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可以說我的不是,但不要忘了,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常岩惱羞成怒。
翁文石趕忙擋在二人身邊,“二位,現在不是推卸責任鬨矛盾的時候。”
常岩冷哼一聲,目光不善地看著山下蠢蠢欲動的韃子。
謝慶臉色反複變換,悶聲也閉上了嘴。
另一邊。
先行抵達的賈繼業和梅漳二人看著狹小的道路上堆滿了魏軍的屍體,一個個心頭一沉。
“傳令警戒,收攏沿途袍澤屍骨。
另外告訴秦帥,前軍已經抵達戰場!!”
賈繼業麵色凝重地開口,他身邊的人立即去傳話。
梅漳看著被扒得精光的魏軍屍體,不由得火冒三丈,“賈將軍,韃子欺人太甚。”
賈繼業點頭讚同。
能不欺人太甚嗎?
韃子把底褲都扒走了,一點體麵都不給魏軍的士卒留。
“繼續前進。”
賈繼業壓住心中的憤怒,抬手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