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同福客棧。
秦遊鬆了一口氣。
當年的陰差陽錯讓他們兩條平行線有了交點。
但二人終究有緣無份。
如今焦熙過得還不錯,他也能安心不少。
秦流景跟上秦遊的腳步,把手裡的食盒遞了過去。
“爹,這是她送的月餅。”
秦遊瞥了一眼,淡淡笑道:“我不喜歡吃甜食,你們拿回去給你娘吧!!”
兩兄弟沒有多說什麼,找了個借口離開。
秦遊則帶著阿福阿祿繼續在街上晃悠。
焦熙站在門口看著秦遊的背影,長長歎息一聲。
雖然自己早已經放棄。
但再見到秦遊,內心還是會泛起波瀾。
可秦遊就像自己心海上的小船,波瀾隻會讓小船越飄越遠。
呂秀才攏著手,唯唯諾諾地站在焦熙背後。
他看著秦遊是背影,問道:“掌櫃的,外麵都在傳你是秦遊在外養的妾室,原來是真的!!”
白玉堂黑著臉扒拉了呂秀才一下,“會不會說話,這事根本就是彆人瞎編的。”
接著他露出討好地神色,“是吧掌櫃的。”
“的確是彆人瞎編的。”焦熙笑了笑,轉身邁步上了樓。
......
幾日後。
寶光殿的皇帝依舊在沒日沒夜地出來政務。
雖然皇太孫監國。
但大事要他處理,小事他也要過一遍。
曹睿在折子上的批注雖然都稚嫩了些,但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
今個兒的天下著雨,有些稍冷。
殿外的早桂已經開花。
風一吹,花香就湧進殿內的每一個角落。
席福端著一份桂花糕樂嗬嗬地來到皇帝麵前。
“陛下,這是老奴叫
皇帝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裡的折子,指著旁邊說道:“放旁邊。”
席福應了一聲,給放到邊上。
殿內充滿了桂花香氣,讓皇帝心情都愉悅不少。
想到席福剛剛提及了秦遊。
皇帝也忍不住問道:“秦遊回來幾天了,這些天都在忙什麼?
怎麼不入宮來見朕!!”
“呃!!”席福遲疑了一下,“他正忙著玩!!”
皇帝挑眉,動作幅度之大,仿佛眉頭下一秒便會掀飛出去。
“這小子都三十快四十歲了,怎麼還和十八歲一樣。”
席福笑道:“這也許就是赤子之心。”
“屁!!”
皇帝惱怒地爆了一句粗口,“這小子就是屬驢的,打一鞭子才走一步。
去,叫他滾去處理俄羅斯公國的事兒!!”
席福躬身答應,沒過多久就回了來。
皇帝抬頭問道:“人去了沒有。”
席福苦笑道:“陛下,他說先晾俄羅斯公國的人幾天再說,不著急。”
皇帝沒好氣道:“這小子真是......”
他詞窮了,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秦遊。
隨後,他擺手道:“算了,讓他去和倭國的使者談。”
席福皺眉,“這不好吧,以秦遊的脾氣,恐怕會動手打倭國使者。”
皇帝冷笑,“讓他打,內閣和鴻臚寺的人都愛麵子不敢。
讓秦遊去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席福明白,當即拱手又再次去找秦遊。
皇太孫大婚那會兒,倭國以無端理由扣留運送白銀的船隻。
朝廷令戚開盛率領水軍艦隊到倭國海域轉了一圈。
船隻雖然放行,但運回來的白銀卻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