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遊在朝堂上的話語被有心人傳出。
整個汴梁的氣氛都變得有幾分詭秘。
在十幾個朝會的扯皮後。
元月末這天。
皇帝力排眾議,決定推行秦遊的新政,明令朝廷下發相關公文通傳天下。
秦遊也難得有一天是在黃昏回家的。
剛到家附近,一股惡臭無孔不入地竄入車內。
阿福捏著鼻子,一字眉都擰成了波浪。
他吐槽道:“他娘的,誰家的糞池炸了!!”
副駕駛的阿祿黑著臉說道:“是有人在咱們家門口潑糞。”
秦遊和阿福聞言,黑著臉看向自己家的門口。
隻見家裡的人正在用水洗牆衝街。
“他媽的,這群人是瘋了嗎?”
阿福氣得牙癢癢。
秦遊冷著一張臉,並沒有在意。
回府後。
他立即就去找到了秦方載。
“三叔,咱們家各地的報社都準備得怎麼樣了?”
秦方載攥著拳頭怒道:“特麼的,早就準備好了,隻要你一句話,立馬投放輿論。”
秦遊鄭重地點頭。
沒錯。
他就是要用輿論逼這些人妥協。
“三叔,不要客氣,立即投放。”
秦方載麵色猙獰地點頭。
今天被人家潑糞,要是以前他高低得把那人剁了。
秦方載離開後。
秦遊回院子的路上,撞見了正在遛彎的秦政。
他趕忙迎了事情拱手道:“讓阿爺操心了,是孫兒的不是!”
秦政淺淺一笑,“這有什麼,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
什麼陣仗沒見過。
我倒是怕他們狗急跳牆,對你對其他人動手。”
他話音剛落。
阿福快步跑了過來。
“公子,蕭統領來了。”
秦遊和秦政看向阿福背後,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快步走來。
“末將蕭憲拜見秦首輔,拜見秦太師。”
秦遊蹙眉問道:“蕭統領怎麼來了?”
蕭憲拱手笑道:“陛下聽聞有人在秦家鬨事,特地派末將帶領一百禁軍前來保護秦府。”
秦遊好奇地看著蕭憲,“蕭統領,我要動的是大家的利益,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蕭憲苦笑道:“秦首輔,小的一個統領,能做這個統領還都是跟著您在高麗一戰因功得的。
大官咱不知道怎麼想。
但是我們這些小的,都支持您。”
秦遊趕忙打斷了他,“有些話可不興說。”
蕭憲乾笑著拱手低頭。
秦遊旋即吩咐阿福,“阿福,給蕭統領他們安排住處,不能怠慢了。”
阿福拱手答應,領著蕭憲離開。
秦政皺著眉頭,覺得秦遊已經被逼上了獨木橋。
民心和軍心。
這兩樣其中一個都足以讓皇帝舉起屠刀。
他自覺已經足夠了解皇帝了。
但現在看來,皇帝比他認知中還要複雜。
“輔稷,你什麼都能碰,獨獨不能碰軍權。”
他麵色凝重地叮囑了一句。
秦遊重重點頭。
這個他心裡一直都有數。
每次出征回來,兵權都會立即上交,且不去軍營和有實權的武將接觸。
秦政回去後。
秦遊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剛坐下,阿福和阿祿又來了。
“公子,嶽鵬來了。”
阿福剛落下,外麵就傳來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